看着老徐在纸上画着的地图,霍光又抬头看了看他,不知道他葫芦里面又卖的什么药。
看他不说话,霍光又盯着老徐草草画出来的地图看了半天,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绑架者囚禁林椿潇的地方是个大空洞我看出来,但是这又有什么问题吗?”
“这地方是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大才子的证词。”说着,老徐把桌上的卷宗翻起,直接从后往前翻,找到了一页纸,摆在了霍光的面前。
“唔。。。。。。嗯!?”当看见这份证词的时候,霍光猛地想起,自己跑来调这桩案子的卷宗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嘛!
“奇怪吧?”看着霍光的表情发生了变化,老徐也趁热打铁的说道:“那个大才子非说自己看见了有个人,是他救了林椿潇,可是当时在场的两组人都没有看见他所说的这么一个人,而且林椿潇自己也说好像是大才子救了她。你就说奇怪不奇怪吧?要是那个大才子认识的话,他要说出来干什么?他要不认识,难道真的凭空出现了这么一个人?两组十几个同事眼都不好了?”
“也对哦,但是,到底有没有人出现?劫匪当时又是什么情况?”现在这桩案子反倒激起了霍光的好奇之心,如果说当时有那么一个神秘人在那里救到了林椿潇,那他又为什么失踪了?但是如果没有救她,劫匪们当时手上最起码有宋麒文和林椿潇两个人质,这种事卷宗上不可能不记载。
“霍局,我跟你说,这件事最离谱的就在这儿。”老徐轻轻地敲了一下桌子,再度说起了当年这桩怪案子:“虽然当时案子是了结了,但是那个几个绑匪也说了,确实出现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一个人赤手空拳把他们打的屁滚尿流,后来一个清醒的就听见了宋麒文的声音,然后,那个年轻人在他眼前消失了。”
“啊?消失了?”霍光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老徐,他完全没有理解这个所谓的‘消失了’是个什么意思。刚才还说过,进去的人并没有人看别人出来过。
“当时我们稍微模拟了一下情况,大概就是宋麒文踏进去的一瞬间,和这个人打了个照面。。。。。。”老徐说完,停顿了一下,耸了耸肩膀:“然后他就不见了,直到后来案子结束了,这几个绑匪坐牢了,也没找到他。”
“消失不见了。。。。。。”霍光皱着眉头从档案室出来,脑子里面尽是老徐刚才所讲的事情,这个消失的年轻人到底和临舟有没有关系,卫尉又有没有在其中充当什么角色呢?
“霍局,关于新天的庭审!”就在他深思的时候,一个警员敲门进来了,看来这桩二十年前的案子他暂时得放在一旁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世初没有什么大事,黎言扶着他回到了事务所,刚下出租车,他就收到了霍光发来的信息。
他自然是没有第一时间翻看的,把世初抬上三楼,让他好好休息,等到了楼下,他才打开手机开始看起了当年发生的案子。
在电脑桌面上建了个图画文件,将每个条件写上对应的名字,黎言摸着下巴看着这些风牛马不相及的线索,居然稍稍翘起了嘴角:“有意思,实在是有意思,二十年前凭空消失的神秘人,宋麒文口中的老师,还有将人变成怨灵的能力。。。。。。”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却被推开了:“看来,你已经要接近真相了。”
来者并不是霍光,也不是正在楼上休息的世初,反而是一个身穿白袍,留着白须的老者。他的脸上布满皱纹,从头发到眉毛全都发白了,即便如此,这个看起来七八十岁的老人却十分精神,活像电影《指环王》里面跑出来的白袍法师甘道夫。
黎言伸了个懒腰,揉着自己的脖子说道:“知道吗?上次的事还是给了我一点教训的。”
老者手中拄着一米长的长杖,他走到桌子前慢慢坐下,炯炯有神的双目紧盯着黎言的脸:“是吗?比如呢?”
无视着老者的眼神,黎言起身一边活动着身体一边说道:“那就是事情不查清楚之前不要随便动手,我愿意当荀文若,但是可不愿意做那头老虎。”
老者低头微微一笑:“那你大可以用无知,反正你现在都拿到手了,不用白不用。”
“我还没有无聊到直接追求答案,毕竟我是学哲学的,对我而言,与其求出42,不如慢慢去找出这个问题。要不然我当侦探干什么?”说罢,黎言走到饮水机面前,给自己泡了一杯白茶。
“我还以为你单纯的采纳了夏洛克和莱昂纳多的建议。”白袍老人慢慢地抬起手,一杯冲好的咖啡突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