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不可能了,他早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了。那校长向我说这些时那个可怜呀,只差没跪下来求我尽快办理转学手续,把希儿带走了。”
“看来是该转校了。”卓婕卿无奈的说道,淡淡的疲惫已在她声音里。
埃米尔将她抱到沙发上,让她的头轻头在她胸膛,“我知道你不想睡,但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稍微闭目养下神,也是好的。”
听他那么说,也觉得有点乏了,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也许是他的温暖让她倍感安心,她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虽然仍是血腥的残杀,可她却不再害怕,因为有德尔、埃米尔、御、朗,还有樊啻,他们都在保护她,让她远离血腥……
清晨,微凉的空气清新而宜人,就连那阳光都带有上几许凉意,轻轻的透过窗棂照在相依而眠的两人身上。
她本不想醒来,可耳边却传来了砰然的心跳,让她倍感陌生,倏然睁眼,只见那狂野而俊朗的脸就在她眼前,这才想起昨夜的事来。
“你醒来了。”埃米尔揉揉那麻木了的四肢,几分睡眼惺忪的迷离,让他倍显性感。
而此时,沈朗也走了进来,将一份报告书递给她。
忙碌了一夜的他,俊脸上疲惫不堪,揉揉眉心,声线也因疲惫变得嘶哑而浑浊,“他是因静脉注射了过量的笨丙胺,导致急性中毒而亡的。”
“笨丙胺?和甲基笨丙胺有什么不同?”埃米尔问道。
“甲基笨丙胺就是俗称的冰毒,很多国家昌禁止生产的,而笨丙胺是一种中枢兴奋齐和抗抑郁症药,但因静脉注射会成瘾,所以被列为毒品。笨丙胺在二战时期,日本人用来给其士兵服食的,主要用来解除疲劳,并刺激和强化士兵的行动能力。”
卓婕卿轻托下鄂,“难怪那天鼠目吃了药后,就像跟有着无限体力一样,怎么消耗他都不见疲态,而且出手又狠又猛。”
“嗯,就是这样。”沈朗继续说道,“笨丙胺和甲基笨丙胺比起来,其对中枢神经的兴奋作用要比甲基笨丙胺要弱些,但致幻性却强很多,过量服食更会导致中毒。”
卓婕卿将目光移向沈朗,“你的意思是?”
“鼠目在被人放出前,便被注射了过量的笨丙胺,而且那人在势非要至鼠目于死地不可,所以给他所注入的量可以说的是惊人的,就是因为这样那人才放心的将鼠目放了出来。”
卓婕卿敛起了目光,微微陷入了静默,片刻后,她幽幽的说道,“在这段逃逸的时间里,鼠目似乎并没受多大的罪,也没有像一般逃窜的人那样,因害怕被抓到疲于躲藏和奔走,进而让其面容憔悴形消体瘦。”
当她在抬起眼帘之时,目光又倍显深远了,“可鼠目不但没有面容憔悴,而且还红光满面,衣着也更是鲜亮价值不菲,这些又说明了些什么?”
“收藏鼠目的人非富即贵,而且所藏的地方,也是警方绝对想不到会去查的地方,所以鼠目才能这样心无顾虑的躲着。可到底是什么地方?又是什么人呢?”埃米尔托腮苦思想到。
“嗯。”卓婕卿点点头,“先是老鬼莫名被杀,为此当我想找上那道上的药医时,他又莫名的失踪了,接下来便是鼠目,似乎总有人比我们快一步出手。”
“你在怀疑我们中又混进内鬼了?”埃米尔和沈朗齐声道。
卓婕卿摇摇头,“不是又,而是那人一直在我们中间,只是我们一直都没发现,又或者说是我们忽略掉了而已。可是能让我们这样完全忽略掉的人,又会是谁呢?”
忽然一到经常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身影映入她脑海,令她的双眸倏然犀利。
“还有就是柳晴晴,听樊啻说她曾是樊海溪安插在我身边的一颗伏子。”
提起柳晴晴,埃米尔也敛起眼中光芒,“我父王说她是间谍的身份是毋庸置疑的,这次让柳晴晴出国来,是为了让人将她暂时困在hk,好让他在国内查清她到底是为谁而工作的。”
卓婕卿半眯起眼眸,就像是慵懒的猫,“柳晴晴曾经是樊海溪的人,药医失踪前最后见过的人是樊海溪,就连这次我妹妹卓婕丽的存在也是由他提供的情报,而在樊啻的医院里,还有樊海溪曾经用来进行毒品加工的大型地下加工厂,这些所有的线索都集中到樊海溪的身上了,如果有人再将他灭口了,那我们想再查下去就难了。”
埃米尔点点头,“我会加紧派人去保护她的。”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啊——啊——。”沈朗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朗,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沈朗用力拍拍脸颊,“对了,德尔的恢复情况非常的好,醒来也是这一两的事了,但是,”说到这,他不禁蹙紧了眉头,又很是无奈的继续说道,“对于卓婕丽,我是完全没办法了。她一点都不配合,我根本就无法给她做检查,而且她还有非常之严重的自残倾向,只要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她就开始不住用指甲挠脸,我现在总算是知道,她那脸是怎么被毁的了。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是可以用点药的,但像她这种情况,可能要用到一级精神类药物了。”
卓婕卿一愣,“你是说用那些可能会成瘾的药剂?”
沈朗耸耸肩,表示他也是没办法的,“我能做的就是尽量控制剂量。”
“不行。”卓婕卿坚决的说道,想到卓婕丽所受的苦,她不禁心疼起这曾经温柔无比的妹妹来。
“这九年来,她早已受尽非人的待遇和苦楚,我不能再增添她的痛苦了。”深深的吸了口气,“走吧,我们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