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应该是被人从背后遏制住后,一刀刺入心脏的。但很奇怪的是,我试验过了很多次,以樊啻左撇子的习惯,不管他射手再怎么了得,也不可能造成这样伤口的刀口斜偏向于右侧,除非他当时用的是右手。”
卓婕卿走向面向窗外,此时的天空不够晴朗,云层轻遮了天空,令其略显灰暗。
沈朗只听到她似在喃喃自语一般的说道,“樊啻、李竟玲、柳晴晴、本杰明,左撇子,右伤口,柳晴晴和李竟玲都爱樊啻,本杰明却又爱以恨着柳晴晴,按理推测,柳晴晴应该也不会对李竟玲有好感的。”
这里面似乎有着看不见的爱恨交织,这些攸关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真相。
“你是说柳晴晴?”沈朗诧异的问道,“可是她当时是几乎差点被海水窒息而死呀,而且她后脑还有伤,应该是在翻船时,坠入海中撞上礁石所造成,从她的验伤报告中,写得很清楚的,这是绝对装不出来的。”
卓婕卿却笑了,“等下他们来了,便真相大白了。”
最先来到的是,李竟臣只见他毫不顾忌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
末了,他留下一句话,便走了,“我能帮他的只有证明是在我们李家的投毒案子中的清白,而这杀人案,我无能为力了。他所做的一切,甚至是不惜倾尽所有,只为了你,而如今帮不帮他,就看你自己了。”
从李竟臣开始述说的那一刻起,她便一直背对他,似是在望着窗外,可在她身旁的沈朗却发现她是目无焦距的。
像是出神了,但澄清的眼底却盈盈冷却着些什么,让她的眼眸分外的晶莹。
那些他的点点滴滴浮现眼前,他曾经的冷酷无情,如今柔情无悔,还他游离在生死边缘时的,和她的灵犀相通,融化了心底最后的那点冰封……
沈朗将独自站在窗边的她抱回沙发上,轻声的说道,“你和樊啻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的,正所谓旁观者清。”
“我明白的,想承认爱一个人真的不容易,特别是承认爱一个曾经伤自己很深的人更难,而且还要承认这人是自己一直以来的爱,就难上加难了。”
“其实也无需去承认呀,为什么就不能让自己不够坦然的去面对他的爱,为什么非得坦诚了自己的爱才能接受他的爱呢?我们可以自私点的呀,我们就不付出了,我们就干享受他的爱,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反正以那家伙现在的状况,他也绝对乐意的,何乐不为呢。”
到那里,你自己的爱也会慢慢的传递给对方了,爱也能这样相互坦诚的,无需言语,这样无需袒露心声的爱意表达,正合你和樊啻一样闷骚的性格。这话沈朗没说,怕说了某人又变鸵鸟了。
卓婕卿幽幽抬眸看了他许久,“我发现你不是一般的奸诈呀,果然不愧是经常在情场摸爬滚打过的人。”
闻言,沈朗鼻子都快翘起来了,但在听了卓婕卿后面的话后,却又你是憋气的气球了。
“什么搞定扎西娅呀?”卓婕卿这话正中他的死穴,见他要死不知的模样,又安慰他,“试着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就这么静静呆在她身边吧。”
沈朗一愣,但很快便明白了她的用意,于是又恢复了他吊儿郎当的模样。
而此时小皓希神色不佳的从外面回来了,就连凯叫他都没搭理凯。
看着儿子垂头丧气的模样,卓婕卿很是心疼。
躺在妈咪的怀里,小皓希很沮丧的说道,“妈咪,就算我把草包男给逼退了,但其他的所有证据都还是对爹地不利,特别是那个娘娘腔的证词,简直就是可以直接把爹地定罪了。”
卓婕卿拍拍他的后背,望着孩子那双碧蓝的眼睛,隐约中就像看到了另一双同样的蓝眸,只是那双蓝眸更为深邃,也是在那一瞬间,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向穷鬼一挑眉,“查过那个男人了吗?”
穷鬼点点头,“曾幕,曾经曾氏地产的公子,但在十一年前的金融危机时破产了,和李竟玲同是剑桥的学生,但两人并不同系,一开始他也是别有图谋的接近李竟玲的,后来被李恒基知道后整治过一番,知难而退了,可李恒基这么做却激起了李竟玲的反感,最终适得其反让他们走得更近了。但冲动过后,李竟玲发现和曾幕性格并不合,便分手了,但也经常以朋友的身份聚头。”
穷鬼稍微停顿了下后,“但很奇怪的是,近来他和本杰明·金走的很近。”
“好两个家伙,我真怀疑他们是不是在搞gay。”小皓希很恼火的说道。
搞gay?
小皓希这么一句恼怒的话,却让卓婕卿蓦然浮现了一个假设,如果那个假设是零点的那一切都成立了,那樊啻的案子便迎刃而解了。
而此时,柳晴晴也正好到了,卓婕卿蓦然淡笑,自信而美丽,令她分外的耀眼。
柳晴晴一进来看到小皓希在稍有迟疑,因为小皓希无疑在她心里等同于小恶魔,特别是在他笑之时,可想到樊啻,她还道明了来意。
“婕卿,你要一定要救救啻,他是无辜的,我知道他是绝对不会杀人的,他是被人陷害的,是被本杰明陷害的。”
卓婕卿慵懒的一挑眉,“哦?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也是知道的,本杰明因为我一直都在很恨啻的,而且当时遇难时,就他和曾幕最先醒来,事先就布好这个陷阱等啻跳下去。”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呢?”卓婕卿依然显得很事不关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