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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前后云游玉蟾苦 酒肉神通道济颠(第1页)

于是呼召雷雨,严摄精魔,遍历名山,备尝艰苦,如是七年,归罗浮复命。泥丸慰曰:“学者须如此辛勤,方能任道也。”时癸卯中秋,天气晴爽。相邀游于野外,对坐谈玄,因以归一论付之,是太乙刀圭之说。玉蟾奉事之暇即诵而默味,忽已九年。辛亥春雨后,在岩阿松荫,夜静烟寒,玉蟾思生死事大,无常迅速,嵇首再拜曰:“玉蟾事师未久,自揣福薄缘浅。敢问今生有分可仙乎?”师曰:“人人皆可,况于汝乎!”玉蟾曰:“不避遵严之责,重伸僭易之问,修炼工夫,愿得一言点化。”泥丸悯其真切恳挚,为之讲明次第火候,令其速炼。玉蟾拜辞下山,大隐郦市,急备金丹药料,用尽苦辛,三年既得铅汞,相投入鼎烹炼。恃平日天资,当温养之时,用心不谨,不觉汞走铅飞,无可收救。作诗自解其愠:

八两日月精,半斤云雾屑。轻似一鸿毛,重如千秤铁。白如天上雪,红似猩猩血。收入玉葫芦,秘之不敢泄。夜半忽风雷,炯气满寥泬。这般情与味,哑子咬破舌。捧腹付一笑,无使心脑热。重整钓鱼竿,再斫秋筠节。

紫阳在天台遥知其事,命童以“金丹四百字”授之,教其关防慎密。玉蟾读之,悟分至沐浴之理。复办药材重炼,极其防危虑险,方得丹成。再入武夷,痴坐九年,然后出山。文思汪洋洒落,顷刻千言。善草书,亦善丹青。尝自写其容,数笔立就。自赞云:

千古蓬头赤脚,一生伏炁飧霞。

笑指武夷山下,白云深处吾家。

又题云:

神府雷霆吏,琼山白玉蟾。

本来真面目,水墨写细缣。

其风神峻拔,行诸阶法雷即佩于肘间,祈禳则有异应。尝过鄱阳湖,值日暮,蒿师议泊舟。玉蟾剪纸月嘘于樯,皎然达旦,前行无阻。朝廷知之,遣使至武夷,已为陈翠虚引往霍童谒石紫虚、薛紫贤,二师甚喜。相与讲研丹旨。玉蟾在霍童安炉鼎,再立乾坤之旨,又进一层,不胜欣喜。是秋闰月作书,谢紫阳、翠虚,自此随处游行,济人度世。

翠虚北至江阴,时值收获。农家沙氏,世喜布施。翠虚伪为乞化,见其盘枕,因歌颂曰:

终日盘盘圆又圆,中间一路大为尊。

磨来磨去知多少,个个全无斧凿痕。

户内一少年趋出,伏地求度。翠虚知是道器,留二日,授以丹诀,取名蛰虚。谓之曰:“金将灭于宋。宋归于混元一炁。然后子可出而行道,期以后会于惠。吾将入漳水而解。”遂南还,蛰虚遵教勤修。

戊寅金围枣阳,孟宗政、扈再兴、许国合战走之。金人惧宗政威名,呼为孟爷爷。己卯冬,京湖制置使赵方,使盂、扈、许分道伐金。时蒙古师木华黎取山东山西等处。庚辰,以史天倪权知河北西路兵马事。天倪尝闻教于丘长春,于是说黎曰:“中原粗定,大兵犹抄掠,非王者除暴救民之义。”黎即下令禁剽略,遣归所俘老幼,州郡咸争降附。

蒙古主有一天下之志,遍访贤才,得辽宗室耶律楚材。命处左右,以备访问。楚材博通术数,尤精象纬,以金天明律不应制,庚午元历上之。常言“宋之气运恭膺天命也。南渡以下诸君,犹是太祖之荫德昭后,亦当兴焉”。又言“南北贤帅”及“金夏国主有灾”。辛已秋冬宋帅赵方安丙卒。蒙古主以楚材为神见。壬午冬,西伐回回,灭其国,兵至忻都国铁门关,侍卫见一兽,鹿形马尾,绿色独角,作人言曰:“汝立宜早归。”蒙古主怪之,以问楚材,对曰:“此兽名角端,日行十万八千里,解四夷语,是恶杀之象。上天遣告陛下,当宥此数国人命。”即日班师。癸未春华黎卒。夏主传国于子德旺。金主珣殂,子守绪立。

甲申春,宋议乘丧伐金,礼部尚书崔与之以为伐之不祥,知帝将终,乃辞疾归广州。是冬,陈泥丸归惠州,浩然叹曰:“帝王将相,皆有尽期。吾何久住于世。”时玉蟾、蛰虚日至,翠虚邀登罗浮观日。夜半即现金霞光彩,太阳旋出,洵为巨观。翠虚归而端坐,作颂曰:

顶上雷霆霹雾,混元落地无迹。

今朝得路便去,骑个无角火龙。

遂尸解。徒众议葬南山,明日已化泥丸十二,弟子不敢埋,陈露于净处,后遇病者,刮服悉愈。

蛰虚因婴儿离母之故,欲到青城山省觐,乃居支提兹来渠。玉蟾留连未几,东游于杭。帝征至,对御称旨,命馆太乙宫。尝与众泛舟西湖,酒酣堕水,舟人惊呼援溺。玉蟾出水面,摇手止之而没。复见于海丰县矣。后至姑苏味。梅未竟,值泥丸至,邀之去。

诏封海琼紫清明道真人,其至武夷时,俗流未之识,与言不合。独山南詹琰夫异之,乃重建止止庵,欲延以居。真人为之作记,以游兴未竟,许其再来,而所期之言果践。万年宫道士施宗时,幸蒙甄录,授以九灵飞步章奏及太上紫枢玉晨洞阳飞符,梵音炼科,与五雷秘法,及亲为阵过忏谢,表奏天廷。真人召众话别,坐而尸解,惟升一鹤腾空而逝。平生未尝着意着作,而应酬题咏,积久甚富,旧编散佚。其高弟彭耜纂辑曰十卷,并撰其事实。

耜自中铨后,恬然不仕。既师事玉蟾,受太乙刀圭,紫霄风霆之文,所居鹤林道院,即号鹤林。日以孔、老自娱,杜谢世交。惟以金丹大道,授全真萧廷之。心静专一,慈爱群生,受传后显化度缘,神异莫测。后鹤林厌世,廷之延至福州而化。

崔与之素好道,在惠州得白真人玉液之传,至杭寻师,闻帝崩。于是秋闰月,弥远矫诏,立沂王诚贵,尊后为太后,同听政。封皇子竑为济阳郡王。乙酉改元宝庆,与之言其事于洪容夔,洪与魏了翁、真德秀极言济邸之冤,以感帝心。丙戍春赠陆九龄、九渊、九韶、舒璘、沈焕等官,谥录张栻、吕祖谦后。夏六月,以孔万春袭封衍圣公。图功臣像于昭勋崇德阁。

秋八月,湖南净慈寺神僧道济坐化,敕赐建塔虎跑。是僧幼颖悟,喜观释典,二亲去世,即弃家学佛,从台州至临安,拜灵隐远瞎堂为师,悟彻本来,佯狂混世,饮酒食肉,诗词信口有深意,市肆与之酒食,获利倍常。寺僧因其风颠,无不厌贱,呼为济颠。迨远公圆寂,即弃灵隐,游行湖上,或疗宦室危灾,或救红楼重疾,无语不灵。有邪皆正,后归净慈为书记,曾于梦中显化,谢太上皇后。重修大殿,向四安山募木,运至本寺井中冒起。有以荤酒知之罪者,则吐所食之物,悉飞走去。年至六十,忽不食荤酒,平素朝臣有与诗酒盘桓者,俱不信。复置酒招之,烹鲜为馔,济云:“可将去放生。”遂悉倾于水中,虽焦灼断尾,无不鼓鬐悠然,众益敬信。是秋示寂,举龛焚化,得舍利无数。明日有禅客附书与净慈主僧云:“昨于途遇济书记,令寄来者,曾言蒙古暴虐,佛国被残。今返台州,令一佛子惩之。”主僧得书,愈惊其神。

时蒙古伐高丽、伐西域、伐金、伐夏。夏主忧悸而殂,其侄睨立。丁亥,蒙古执归,夏亡。诸将争取金帛子女,楚材独取书数部,大黄两驰。既而军士病疫,惟得大黄可愈,所活万人。

蒙古人入三关,金人惟守河南。铁木真殂,四子拖雷监国,攻西和州。知州陈寅、同妻杜氏饮药死。戊子岁,宋改元绍定。蒙古入金太昌原,陈和尚以四百骑大败之。己丑秋,蒙古三子窝阔台立,任用楚材,殷富平治。丘处机初住太极宫,禳灾救旱,大显玄风,为北国辅相,赞翊诸人。至丁亥岁,太液池竭,处机曰:“其在我乎。”期于七月初九日作大庆会,升堂示众,以生死事复勉之曰:“凡今之士,直以无为。若即自善于身,则功行何在。徒欲降世游行,无益于民物,不如栖神岩谷为真静也。”当时闻者,愿敷宣斯言,处机怡然曰:

道德通玄静,真常守太清。

一阳来复本,合教永圆明。

颂毕而逝。弟子殓葬白云观右。未几有人见之于房山,衣冠如故。楚材历言其默相于朝。太宗封为长春演道主教大真人,命立像于葬侧,以酬其功。

庚寅春三月,宋鄱阳水溢,坏民庐舍。袁提刑者请信州嗣师治之,时主教张可大。初,景渊子庆仙,性慈俭,善饮,数斗不醉。尝游张公洞,有井极深。戏以木叶投之,俄而水势泛溢。有老人自井出,庆仙戒以毋为旱涝而去。嘉定二十年,有道人来谒,礼貌甚恭,既去,庆仙曰:“彼与我有约,当去越七日。”宴坐而化。子成大幼。可大父天麟摄教,宁宗赐号仁静先生。未几,成大殁,以可大为庆仙后。至是,仁静令其嗣教。适袁来请,乃以符投水次,震雷击死一大白蛇,水复故。袁为诗以赠,人俱传颂。

汀邵寇晏头陀行妖法,犯建宁府,军监刘纯、陈桦讨平之。纯幼慕技术,遇医人樊灵枢引入龙虎山学道。樊临行曰:“予将为贤后开明,故待之耳。”纯得张氏正法,用以破寇。是冬,帝立谢氏为后。后黧黑翳一目。父渠伯早世,产业破坏,后躬汲饪,及选,兄弟共送就道,旋病疹及差肤脱,肌白如玉,又值神医用药去翳,入宫端重。太后贤之,故立焉。

辛卯蒙古假宋道趋汴,陈和尚诏将士曰:“闻昔豫章太守贾雍,有神术,出界讨贼,丧其元。坐马回营。胸中语曰:‘战不利为贼所伤。诸君视有头佳乎,无头佳乎?’吏泣曰:‘有头佳。’雍曰:‘不然,无头亦佳。’言毕遂倒。然夏有臣耕,唐有花卿,今金有和尚也。”遂与拖雷战于三峰,彼擒不屈,至折胫划吻,终无挠辞,遂死。壬辰春,金遣质请和,蒙古退军。

五月汴大疫,人死百万,是冬拖雷卒于师。遣使来议伐金,许以河南地归宋,遂会兵伐金。蒙古速不台复围汴。癸巳春,金主奔蔡州,台执金后妃北去,在道艰苦甚于宋。台请屠汴民,楚材驰见劝解得免,惟取完颜氏戮之。九月蒙古以孔元措袭公封。宋闻之,诏修孔子庙,会蒙古围蔡州。甲午春,改元端平,金主传位承麟。宋钤辖孟珙入蔡。守绪自缢死,承麟死于兵。江海获金参知政事张天纲以归,金亡。献俘于太庙,帝命以金主骨收大理寺狱。

知临安府蕲琼问天纲曰:“何面目至此?”天纲曰:“兴亡何代无之?金亡比汝二帝何如?”琼奏其语,帝诏曰:“汝真不畏死耶?”天纲曰:“患死不中节耳,何畏之有。请死。”帝不昕。天纲仕金,刚直敢言,哀宗敬惮之。居家好道,尊礼纯阳画像。

时祖方游四明金鹅寺,顾方丈肃然。顷有童子出,祖问何寥寥?童曰:“莫道寥寥,虚空不着。”祖嘉其言,题于壁曰:

方丈有门出不钥,九个童儿露双脚。问伊方丈何寥寥,道是虚空也不着。闻此语,何欣欣,主翁岂是寻常人。我来谒见不得见,渴心耿耿生埃尘。归去也,波浩渺,路入蓬莱山杳杳。相思一上石楼时,雪晴海阔千峰晓。

童识师有异,拜求开示,祖坐而告曰:“开元末有明达师者,住阌乡县万回故寺,悟明心性,善知未来。过客皆谒问休咎,达不少答,但观其旨趣。曾有人问达,欲至京谒亲安否?达授以竹杖,往则亲亡。又有谒达者,达令乘寺中马,使南北驰骤,其人至京,除采访判官,乘驿遍至。李林甫为黄门侍郎,扈从西还,访达,加秤于比肩,入而作相。李雍门为湖城令,达忽请其小马,雍门不与,间一日乘小马将出,马忽立,李坠而死。自此问者日众,达遂狂颠,避入长安。玄宗梦人云:‘将手巾五百条、袈裟五百领,于回向寺布施。’及觉,乃募缁流高道问之,达欲警帝,感而无乱,乃击应召曰:‘某知回向寺处。’问要几人?曰:‘但待赍待诸物,及名香一斤。’即授之,达径入终南,行两日,至极深峻处,过一碾石,遂于其上焚所携香礼,祝哀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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