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或许太后姑妈的脸色也许有点不太好看。
我手足无措的硬着头皮接着说:“可是臣妾为太后姑妈,准备了,准备了,一首歌。”声音已低不可闻。
全场看着我,又陷入了鸦雀无声的气氛。好好地一个生日宴被我弄得简直是七零八落。
我简直觉得自己就是只乌鸦,不仅自己倒霉,还连带着谁碰上谁倒霉。
要是此次我能全身而退,皇宫应该不会有人再想要我参加宴会了吧。
就在我想落荒而逃的时候,远处搭的戏台的响起了琵琶和古筝的声音。
连青和连碧已经按照我的安排出场了。
我真是要晕了,却只能硬着头皮,在众人极度关注的目光中去和连青和连碧会合。
《美人吟》是我关禁闭的时候,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在锦绣宫里捣鼓出来的。
费了多少心思,我比谁都清楚。有什么意义,也没有人比我更懂。虽然已经被那些昂贵的礼物打击到不行,我还是鼓起勇气开口了。
蓝蓝的白云天,悠悠水边流
玉手扬鞭马儿走,月上柳梢头
红红的美人脸,淡淡柳眉愁
飞针走线荷包秀,相思在心头
风长清,水长流,哥哥天边走
自古美女爱英雄,一诺千金到尽头
风声紧,雷声吼,妹妹苦争斗
自古红颜不让须眉,玉碎瓦全登西楼
一曲结束,我终于鼓起勇气向灯火阑珊处看去。突然想起《孝庄》中的片头曲中有那么一句:你在那万人中间享受那万丈荣光,看不见你的眼里,是否还含着泪光?
在一片鸦雀无声中,我看那个千古奇女子,在人海之中,依旧端坐,嘴角含笑。只是在灯火明灭之间,眼角似乎有水光闪动。
我释然一笑,只要这要就好了。
这传奇的一生虽令人叫绝称羡,但她半生艰辛,一世情爱,痛苦痴缠,有多少人会记得?
唯她而已。
总算这半个月苦到令人发指的润喉茶没有白喝。
不知是谁开始鼓的掌,只一会全场都是掌声。每个人脸上都有些我不懂的看不真切的动容。
连那个一向与太后姑妈不对盘,尖酸刻薄的太妃也只是沉默。端丽的面容难得的柔和,目光不知落在何处。
福临在沉默中目光直直的看过来,在灯火之中,在阴影之下,面色复杂,目光深如漩涡,一切光芒只剩玄色。
这时小桌小泉从后台推着个大蛋糕上来,上面插着一根粗细适中的蜡烛。长相虽然和现代蛋糕店卖的比起来,难以入眼了些。但这已经是我能折腾出的最好效果了。
那些失败了的残次品,全被内部消化。结果是我们五人看到白色的东西就反射性的反胃。
连那只经常光顾锦绣宫的不知道是哪宫的宠物狗,它曾经看见我就摇尾巴,而现在在锦绣宫已经看不到它的倩影了。
我站起来整顿衣角,被连青和连碧拥着走到他们中间。
忽视胃中翻滚的波涛,我们五人抬着蛋糕太后姑妈他们走去,在众人复杂又疑惑目光中,抬头挺胸毫无畏惧的唱起生日快乐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太后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其实我很想飙英文,但是考虑到此事的可行性,还是只好作罢。本来就是冒牌货,度日维艰,再因为语言问题,被当做妖孽给烧了,多划不来。
“太后姑妈,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