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思索间,那女郎关紧门,径直就往水床坐去,举手投足亦是透着风骚,完全能肯定这不是程紫月。
那么程紫月去哪里了?
“这位小姐,你恐怕是进错房了,麻烦你出去。”段飞委婉地道,走到床边要求女郎离开。
女郎微愣,旋即露出妖媚的笑容,轻挑地道:“段院长,人家可是来陪你睡觉的,我的床上技术很好哦。”
说完,她扯开拉链,整个旗袍脱落在地面,里面竟然是真空。
“你这是干嘛?快穿上。”段飞顿时惊呼道,他没想女郎竟然当面脱衣服,不是任何女人都让他有欲望的,为避免尴尬,当即把头转向别侧。
女郎却没有离开,而是将段飞扑倒在水床上,双手紧夹他的虎腰,手指更是慌乱的解着他衬衣扣子。
“快住手,不然我对你不客气。”段飞慌乱地喊叫道,他有些欲哭无泪,看这状况似要遭到女郎强奸。
“不客气最好,快狠狠的玩我。”女郎不怒反喜,段飞的衣扣早已被解开,她俯身贴着强壮胸膛。
段飞暴汗,当即出手欲要推开女郎,可就是这时,房门‘嘭’的巨响,被人硬生生的踢开,几位紧握手枪的警察冲进来。
“不准动,突击检查,统统老实的把手抱头。”有警察拿枪指着段飞,而他们身后出现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县公安局局长陈钊。
让段飞更惊讶的是,陈钊身后紧跟的是县电视台台长张亮,由于警察已经控制房间,一大批记者拿着长枪短炮冲进来,这些人多数是县电视台的,也有少数市电视台的。
这次突击扫黄,是由县公安局跟县电视台联合出击,陈钊是扫黄的总指挥,而张亮带领记者全程记录拍摄。
记者习惯性往床上嫖客跟女郎拍照,段飞自然不配合,把头埋得很低,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太让他震惊,他有想过暴露身份跟会场拼杀,但从未想过警察会来突击检查。
“别动,把面具拿下来。”有警察见段飞不配合,上前按住他脑袋,强行将他的面具给扯下来。
哗然
段飞眼下在县里算名人,在场的警察跟记者也多少看到过他的新闻,因此个个都是很惊讶,可最错愕地莫过于陈钊。
“段院长,怎么会是你?”陈钊睁大眼眸望着段飞,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跟段飞是同派系朋友。
原本他打算通过县电视台将扫黄的政绩扩大化,哪知扫到了同系朋友,而且还是李秀丽的心腹助手,这下大麻烦了。
他想帮段飞遮掩都来不及,记者们早对段飞不停拍照,闪光灯连连跳动。
“陈局长,我是被人算计的,我没有嫖娼,我来会所是想卧底拍摄罪证的。”段飞连忙解释道,妖媚女郎进屋脱衣扑倒,接着警察就冲进来。
两者太凑巧,傻子都能看出有问题,段飞怀疑可能遭到会所算计。
段飞跟陈钊的对话,让沉默的张亮嘴角露出抹嘲弄的笑意,在扯掉段飞面具时,在场唯一不惊讶的是他。
至于段飞说被算计,他更是觉得好笑,因为这一切计划都是他安排的,从程紫月嘴里的假报料人到眼前偷龙转风的妖媚女郎,他笑段飞发现的太晚。
“段院长,你这理由太道貌岸然,明明是来嫖娼,竟说成卧底暗访,你未免侮辱在场人的智商吧,破门进来你跟女郎正赤裸搂在一起,这事实你改变得了吗?”张亮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怎么在这里?”段飞眉头紧锁,隐隐感觉张亮跟这事有关,但此刻没那么多时间让他梳理心绪。
“县电视台负责此番扫黄的拍摄,只是没想到段院长也来会所嫖娼,这可是个重磅新闻,想来这期节目收视率绝对很高。”张亮意味深长地道,面露诡异的笑容。
张亮跟段飞是敌人,这种情况下幸灾乐祸正常,段飞懒得跟他斗气废话,免得被激得情绪失控。
“陈局长,我真是来暗访的,我跟法制节目主持人程紫月一起来的。”段飞焦急朝陈钊解释。
“完全瞎编,程紫月都没有向我汇报要暗访会所的事,而且她现在人呢,怎么就看到你搂着女郎啊。”张亮似笑非笑地道。
“对了,陈局长,你们搜查会所有没有见到紫月。”段飞担忧地道,他这才想到程紫月失踪不见了。
“会所房间都搜查了,没见到程小姐。”陈钊如实说道。
“绝不可能,明明是会所的人带走紫月的,怎么可能在会所找不到人。”段飞不相信,心头很担心程紫月安全,要是人不在会所,那会在哪里?
“陈局长,段院长应该是女伴有孕在身,他耐不住寂寞出来偷腥嫖娼,这种情况很常见。”张亮插言道,欲催促陈钊铐走段飞。
“我没有嫖娼,我还有证据,我跟紫月在对面屋里安装了电子笔,里面有我们暗拍会所的录像,那东西能证明我清白。”段飞虽担心程紫月,可眼下得洗清嫖娼的罪名。
陈钊当即带人去对面房间,他是希望段飞能拿出证据,可来到化妆台旁,段飞仔细寻找都没见电子笔踪影。
忽地,他身子瘫软的倚靠墙壁,他觉得开始就步入别人陷阱里,其实他在会所的举动都被监控着,电子笔显然被人转移走了。
“段院长,现在说不清楚,那只能去公安局里说。”陈钊无奈地道,拿出冰冷的手铐锁住段飞手腕,随即带人离开。
云端会所门口,虽是深夜零晨,但扫黄弄出如此大动静,自然吸引了很多人围观,当看到段飞戴手铐上警车时,皆是唏嘘不已,真是颜面丢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