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天花板上的镭射灯缓缓旋转,灯光扑朔迷离,笼罩着一股欲诉还休的暧昧气息。
容年立在门边,离姜希远远的,活像她是会吃人的妖精。他表面淡定自若,手指却无意识地转动着手腕上的佛珠。
情劫?
跟她?
扯淡吧!
姜希睡得很不舒服,她动了动,从侧躺变成仰躺,安静不过三秒钟,她腾一下坐起来,撑着地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她在房间里搜寻了一圈,终于找到目标,笔直走过去,推开磨砂玻璃门。没一会儿,容年就听到卫生间里传来放水的声音。
容年:“……”
现在的女孩都这么不知羞?
姜希提好裤子,冲了水,习惯性的将马桶盖放下来,她去水龙头下洗了手,扶着门框出来。
她没注意到有台阶,冷不防一脚踩空,整个人像脱轨的火车,突突突往前冲。忽然腰上一紧,她扑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她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吓得夹子音都飙了出来,“哎哟我的妈呀,吓死本宝宝了。”
容年胸口被她撞得生疼,下意识伸手掐着她的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忽然涌上心头,仿佛他曾经这样搂过什么人。
他一怔,“小心看路。”
姜希脑子稀里糊涂的,听到男人清冷低沉的嗓音,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她睁着迷离的大眼睛,抬头朝声音的主人看去。
她慢慢仰起头,迷蒙的视线里,一张男人的脸越来越清晰。
男人眉峰如刃,高挺的鼻梁宛如工刀刻画,一双黑眸冷冷清清,不带丝毫情绪。姜希怔怔地看着他,眼前这张脸逐渐与记忆中那张冷漠的俊脸重合在一起……
她小嘴一瘪,委屈的情绪涌了上来,“老公……”
一股独属于女人的馨香瞬间包围了容年,他还没反应过来,姜希已经圈住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软绵绵的拖长音调,“老公,我难受……”
他浑身僵硬,站得笔直,双手不知所措地悬在空中,不知道该拿一个劲往他身上蹭的女人怎么办。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肆无忌惮的挂在他身上。
“你站好,我给你倒杯水。”
“我不想站好,我想贴贴。”姜希以为自己在梦里,用力抱着男人的腰身,“阿臣,你身上好凉吖,让我贴贴……”
听到她口中的名字,容年眸色幽深,大手按在她肩上,“你喝醉了,我打电话叫人送你回去。”
容年强行推开她,转身去拿手机,下一秒,女人从他身后缠上来,搂着他的腰不松手,“你又要赶我走吗,四年了,阿臣,我也会难过。”
容年身体一僵,看着墙壁上两道纠缠在一起的影子,他喉头轻轻滚动。下一秒,一双微凉的小手不安分的钻进他衣服里……
“不要赶我走好不好?”姜希委屈的呢喃,踮起脚尖吻上他的耳垂,“老公,我想成为你名副其实的妻子……”
一颗火种瞬间在容年体内炸开了锅。
容年何曾经历过这种刺激,他的清冷,他的自持,全都化作一股强烈的欲望熊熊燃烧。
他伸手捏住她的后颈,目光死死盯着她,眼中情绪复杂,有嫌弃,有厌恶,却也有一丝炙热,他咬牙切齿,“你在玩火……”
一股危险气息扑面而来,姜希只觉得天旋地转,人砸进了沙发里,她睁开迷离的醉眼,看见男人置身在她上方。
身后门锁咔嚓旋转了几圈,“砰”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谢伽南带着琴酒冲进来,目瞪口呆地看着沙发上交叠在一起的两人。
“哥、哥……”谢伽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吓得结巴了一下,“你快放开姜小姐,人家是有老公的。”
刚才过来的路上,他才知道他把姜希和容年关一起了,他没见过姜希,但江湖上都是姜希的传说。
传说姜希和顾必臣从小一起长大,对他一往情深,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
他让这样的女人去给他哥开荤,不是把他哥这个纯情直男往绝路上带么?
万一他哥真动了凡心,到时候死活都只要姜希,这不是逼得容顾两家反目成仇?
谢伽南越想越害怕,连忙冲过去将两人分开,把醉迷糊的姜希往琴酒怀里一塞,“小酒儿,快把你闺蜜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