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必臣眼眶腥红,莫名的恐慌和恨意交织在一起,他的表情越发狰狞扭曲,“我为什么要放过你,我说过,你嫁给我的每一天,我都会让你生活在地狱里。”
“你……”
顾必臣没等姜希说完,一把将她从床上拖下来,姜希毫无防备,狠狠摔在地上,人都摔懵了。
“你干什么?”琴酒扑过去,扶起姜希,“姜希,有没有摔到哪里?”
“我没事。”姜希脸色惨白,她想把手腕从顾必臣掌心里挣脱出来,却被顾必臣拖拽着往外走。
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顾必臣,你放手。”姜希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顾必臣宛如铁钳的大手,“你要带我去哪里?”
顾必臣跟疯了似的,把姜希拽出了病房,“你不是要我放过你吗,好啊,今天我就成全你!”
琴酒看见顾必臣眼中全是狠意,她心生不妙,赶紧跟了出去。
隔壁病房里,谢伽南躺在床上装病,容年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听他可怜兮兮的哭诉不想出国。
病房外突然传来一道尖利的女声,“顾必臣,你放开姜希,她才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你想逼死她吗?”
谢伽南听到琴酒的声音,也不装病了,猛地坐起来,“哥,外面出什么事了,我们去看看。”
容年还来不及阻止,谢伽南就拔了手上的输液管,穿上拖鞋风风火火地冲出病房,速度之快,哪像生病的人?
容年:“……”
姜希被顾必臣一路拽到天台护栏边才放开,漆黑的夜里,楼顶亮着医院标示。
好巧不巧,他们现在所站的位置正是当初白弯弯跳楼的地方。
顾必臣眉眼间全是戾气,他冷冷地看着姜希,笑得有些阴森可怖,“你说不想跟我有任何牵扯,行,你从这里跳下去,我们之间就两清了。”
姜希难以置信地看着顾必臣,“顾必臣,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这样逼我,当真一点也不念往日情分了?”
“情分?”顾必臣嗤笑一声,“姜希,我的字典里没有离婚,只有丧偶,要么你绝了离婚的心思,要么你就从这里跳下去。”
眼泪猝不及防地滚落下来,姜希望着面前这个她倾尽所有去喜欢过的男人,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恨意刺伤了她的心。
他们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
姜希闭了闭眼睛,心脏一阵抽痛,一时间万念俱灰,“好,我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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