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是王翦和秦始皇的心病,
他们花了一辈子的心血,为秦国打下来的大好江山,这才十年,就这么拱手送回去,
他们如何都不会心甘。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军神,当今之际,我们大秦内忧外患,国库空虚、百姓无粮,连士兵都吃不饱饭,
这种情况下,拿什么和别人打?
为今之际,只有学那勾践卧薪尝胆,我们暂且忍上一时,
待我大秦发展个一两年,等国力强盛,兵强马壮之时,
到时候再一举出击,扫横诸多叛乱,收拾这旧山河!”
赢长生说出了他的思路,
王翦深思了良久,才缓缓点头,他叹气道:
“唉—,也只有如此了。
只是太可惜了,陛下英明一世,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却只守了十年,哎。”
“呵,我那父皇,打江山的能力我没的说,
但这守江山、建社稷的能力么,我真是不敢恭维,
什么独尊法家、秦律森严,
什么焚书坑儒,
什么炼长生丹,
什么放纵权贵上下其手,
什么狂揽劳役,到处建设,不顾百姓死活,
真的是,每一步都踩在了灭国的缘由之上。
这大秦能坚持九年,真的是父皇他一个人的威名压着,
要换一个人,天下早崩了。”
“你!你怎么这么说陛下!他尸骨未寒啊!”
王翦不悦,但赢长生说却也有理,
二人谈到这个地步,王翦已经开始正视这位监国的十三公子了,
至少从谈吐、从思维上,这位十三公子像是个治国理政的好料子,目光长远、敢于壮士断腕,是个有手腕、有思路的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