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下了山,蒋华看见安思博的瞬间,就流了眼泪。
“你吓死我了!”
蒋华上上下下检查了安思博的身体,发现他没有伤势,于是“啪”的一声拍在男朋友背上,声音特别响,疼的安思博“嗷”的嚎了一嗓子。
“打我干嘛?”
“我不能打你?!”
安思博:“……你能你能。”
蒋华气的不想跟他说话,转而去看自己另一位同伴,发现他正在江偏以背上。
女孩觉得有些奇怪,“欸?你怎么跟他们一起下来了?我之前去你家找你你不在呀?”
江偏以说,“我上山了。”
之后没聊几句,男人就说要带林则回家。
林则的骨折不严重,他学过中医,能正骨,家里也有药油,可以帮林则处理。
阚修竹有点犹豫。
他对中医没意见,只是对江偏以始终不能放下戒心。
当事人林则同意了。
他隔着眼镜,歉疚的去看年轻警察。
“不好意思啊,天这么晚了,还让你们跑一趟。腿伤江哥帮我就行了,你们快回去休息吧,别耽误了明天的工作。”
既然林则都这么说了,阚修竹也不好再开口带他去医院,点点头,“那行,有什么事情再叫我们。”
就这样,几人分开。
江偏以背着林则回到家。
走到小院子里的时候,他忽然开口问少年,“……你怪不怪我?”
余白心说你猜我怪不怪你?
我不光怪你,我都想打你了!
林则很奇怪江偏以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语气中带着笑意,“当然不怪你啦,你都冒着危险上山找我了……”
江偏以不想再听这些话。
男人打断他,“你会去山上,都是因为我告诉你泉眼的事。”
一般人都会迁怒吧?
怎么到了林则这里,就全然不记得自己的引诱,反而将他上山去找人的谎言牢记于心,时刻感激?
少年好像才明白江偏以的想法。
他江哥是不是觉得自己变成这样,是他的责任啊?
少年急的不行。
他搂着男人的脖子,抬起头凑到他耳边,温热急促的呼吸吹进了江偏以耳朵里。
麻痒麻痒的。
江偏以听见林则说,“就算江哥是故意的,我也会原谅你!”
江偏以说不清楚心脏内奔涌而出的,带着荆棘的暖流是什么。
既温暖,又痛苦。
愧疚像一张大嘴,几乎要将他吞没了。
男人不再说话,也不再提起这件事,沉默的将林则背进了自己房间。
他先是端来一盆温凉的水,将林则左裤腿卷起来后,把伤处的灰尘擦拭干净。
然后轻轻的摸他骨头断裂的位置,思考该如何用最小的痛苦将之复位。
“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疼,你要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