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房间,到了中庭,陈六早已经在其中一间房的门口等着了。看到陈雄后,接替了孟晚的位置,搀扶着他进到里屋。
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闻起来并不苦涩,反而让人舒体通畅。孟知礼很喜欢这个味道,鼻子微微一动,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孟晚看了他一眼,但也没说话。
“坐吧,手搭上来。”
陈雄的语气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孟晚和陈六也不再打闹,一人站在一边,规规矩矩的,没有放肆。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只有暗香浮动。陈雄问了几个问题,孟知礼一一回答,有时又会针对某一问题突然提问陈六,陈六若是答不上来,则由孟晚接答。
气氛莫名有些严肃起来,而陈六的神情也逐渐变得不安,反观孟晚,却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有时候还会对着陈六挑眉,挑衅意味十足。
孟知礼将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也只是轻勾着唇,默不作声。
“小六。”
“诶。”被叫到的陈六诚惶诚恐,以为又有新的提问。
“瞧你这点出息,学学你唐晚姐,小你一半岁数的时候都能对答如流了。”陈雄说这话的时候,孟晚得意的朝陈六笑笑,后者气不过又反驳不了,只有幽怨地瞪了她一眼。
“回头把今天没答出来的问题都抄出来,明天再来找我。”
“是。”陈六像个霜打的茄子似的,语气温吞,却也没敢反驳。
“行了,带着这个和他,去前院抓药去。”
陈六接过药方,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孟知礼,应下后带着他出去了。
房门吱嘎一声关上,孟晚在陈雄的示意下坐在了孟知礼原先的位置。
“什么时候多了个二哥啊?看病是假,认人才是真吧?”陈雄没有错过孟知礼手指轻点的小动作,看是不经意,却是正好对上了陈六需回答的药材的数量。
“病是不难治,但按他现在的情况活不到25,只能把人带过来您这边养养气了。”孟晚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心虚,将一张叠的方方正正的纸推到陈雄面前后,熟练地拿过茶叶泡起了茶。
一点一挑,一看就是特意学过的。
“这事先放一边,说说吧,具体是怎么回事啊?”陈雄打开看了一眼,将纸条放在一边。他认得孟晚的字迹,只一看,陈雄大概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孟晚重新冲了泡茶端给陈雄,这才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
“你离开了唐家也好,但怎么不来这里?房间随你挑,想做什么想干什么也没人碍着你,你说说你,去孟家受苦做什么?”
陈雄皱起了眉头,而孟晚却是淡定的摇了摇头。“不苦。”
“你这孩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和我说一声。”
“这不是安顿好了第一个就来告诉您了嘛。”
“孟家人看来合你眼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