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钱来的东风。”
谢浩然可没有这么天真,“王爷一声令下就收了我几百亩地,这东风我怕是不敢乘上去。”
“谢公子这说的是什么话?那些土地既没有登记在册,自然该还之于国,我也是依法办事。再说,萧大人为人正直,可不像曾波那般受贿,也算给你省了一大笔钱。谢公子要是实在不服气,那你不妨写一张状纸,我让戚大人给你上报朝廷。”顾君瑜悠然道。
谢浩然嘴角抽了下,这是帮他?这分明是让他自寻死路!
不过顾君瑜有句话说对了,萧牧不受贿,办事按章程,这么算下来,倒让风气一新,大家都不用担忧赚多了又被剥削。
正因如此,城中那些富商最近都没怎么抱怨了。
谢浩然:“王爷还是直说今天来意吧!”
顾君瑜便问了谢浩然一些关于花卉市场的现况。时人附庸风雅,梅兰竹菊更是受文人墨士喜爱,益州每年秋天都有菊花节。
谢浩然和他仔细说了一番,顾君瑜道:“谢公子可有兴趣与我一同搞花展?你提供花苗,我来培育,等花开季节,你邀客人来赏和买,赚钱我们分。”
谢浩然:“符阳地偏,不若益州繁华,价低不赚钱,价高怕难卖掉。”
顾君瑜:“符阳地虽偏,但来往商客多,只要花品好,定能打开销路。”
谢浩然:“名贵花种成本亦很高,我们与益州花贩相比,并无优势,此生意不好做。”
“看来谢公子对我的嫁接法了解还不够。我无需太多珍稀品种的花卉,普通品种一样可以赚钱。”
谢浩然想着顾君瑜嫁接的果木,来了些兴趣,仔细问了顾君瑜的计划,两人最后将这笔生意敲定。
谢浩然出资买花种和负责营销,顾君瑜提供土地和技术上的操作。
今日的符阳城可热闹了,街上行人议论纷纷。
“曾波和那许家人终于被砍头了,简直大快人心!”
“可惜王爷和萧大人还是太心软,饶了他们的家人。像他们这种罪大恶极的,就该诛九族!”
“王爷仁厚爱民,萧大人铁面无私,留着那些丧家犬去垦荒也好,好歹能给我们多开垦些耕地出来。”
“那罗九郎呢?怎么处理的?他可是许老爷的亲儿子。”
“罗九郎虽然是许老爷的亲儿子,但他也是无辜的,根本不知道有这种爹,养父母都被杀死了,兄弟也被许航毁容了。听说罗九郎还算有良心,带着那毁容兄弟逃难,不曾离弃,还一直为兄弟寻名医。他这辈子怕是有赎不完的罪,唉!可怜!”
顾君瑜和陆沉菀走在街上,自从入了秋收忙季之后,他们也许久没来县城闲逛。
街旁有卖杂玩的,顾君瑜看了眼那些木雕玩具,做得倒是十分精美,他便问陆沉菀:“可有喜欢的东西?买点回去玩玩。”
陆沉菀摇头,“这是给小孩子玩的。”
那小商贩反应十分机灵,“早点买回去,反正放不坏,等小小公子生出来,岂不是刚好可以玩?”
陆沉菀立马羞得满脸通红,扯了扯顾君瑜的衣袖,低声道:“王爷,我们走。”
不过,顾君瑜对这些小玩意很感兴趣。那小商贩的玩笑之话他倒没怎么在意,他和陆沉菀本已是夫妻,等陆沉菀今后长大了,他们慢慢培养感情,一切皆有可能。
“我们选两个回去。”顾君瑜反倒不急,挑选起小贩背篓里的木雕玩具。
“公子眼光好,挑的可都是做工最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