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的体育场中,英雄王正在为击败Saber而感慨万千。
他只觉得自己太过强大,乃至于就连Saber都惨败在自己手下。同时又可惜Saber这样的美人太过固执,不肯接受他的好意,以至于香消玉殒。
就在他自鸣得意的同时,体育场的下水道中传来了Saber真名解放的声音。
没等到他有所反应,极致的光芒立刻将英雄王的身影彻底吞没。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英雄王身上的铠甲在对星宝具的光之洪流下渐渐崩散,连带着他的生命也在这攻击下渐渐消散。
不,不可能!
在极致的光芒中,英雄王的存在渐渐消失,而他却对此无可奈何。可就在这关键时刻,远在远坂宅中的远坂葵却道:
“以第一令咒令之,Archer,以天之锁护住自身!”
就如同之前魔罗所说,这场圣杯战争本质上是抑制力与人类恶的博弈。在这场战争中,不管是御主还是英灵,本质上都不过是棋子而已。那些身处于时光长河之外,从未来回到这个时代的人类恶们才是真正的棋手。
所以作为人类恶的化身之一,名为远坂葵的存在才是英雄王真正的御主,只有她才有权能动用令咒。至于远坂时臣,别看令咒纹在他手上,可实际上他不过是作为背景板的棋盘而已。
接受到远坂葵的命令,光芒中的王之财宝自动打开,一根根锁链环绕在英雄王的身边,用自己的身躯抵挡着对星宝具的攻击。那锁链不是别的,正是恩奇都化身的天之锁。作为英雄王所有宝具中最重要的存在,挚友恩奇都的遗物,这珍贵的宝物却在远坂葵的命令下毫不犹豫地被抛弃,成为了吉尔伽美什的替死鬼。
“不!”
光芒之中,英雄王眼睁睁的看着天之锁在对星宝具的攻击下消散,可他却因为令咒的原因无能为力。
终于,光芒消散,Saber从下水道中冲了出来。此时的她身上满是污秽,便是素来干净的脸上也沾染着污水。可就是如此,她的双眸却依旧明亮,死死地盯着半空中半死不活的英雄王。
是我计算失误了吗?
根据我的计算,毫无防备的英雄王应该能在这一招下彻底退场才对!
“没用的,Saber。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吉尔伽美什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我早就为这场战斗的失败做着准备。现在,我就要用令咒将吉尔伽美什召唤回来,将他变成对我听话的好孩子!”
远坂宅中,远坂葵伸出右手。就在她准备动用第二枚令咒的时刻,天空之中却忽然有几道雷霆闪过。
这是,征服王!
看着天空中的牛车,下方的Saber暗道不好。
而借助魔术观察着战况的远坂葵也暗道:
看来觉得吉尔伽美什会败在Saber手下的人,不止我一个呀!
就在Saber挥舞着手中的圣剑,想要直接从英雄王退场时,就在远坂葵的令咒即将召回英雄王之前,早已做好准备的征服王忽然从天空杀出,借助王之军势的固有结界将英雄王直接困了进去。
眼见英雄王在自己面前消失,落下地面的Saber看着半夜的天空,内心也满是凝重。
征服王这家伙,早就做好准备抢人头了是吧!
此时,王之军势的固有结界中。
看着面前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吉尔伽美什,征服王一脸怜惜道:
“我本不想对你这样美丽的人儿太过粗暴,但可惜这场圣杯战争的局势远超我的想象。所以吉尔伽美什啊,原谅我吧!”
此时的英雄王瘫倒在沙地上,虚弱的他短时间内连打开王之财宝的力量都没有了。可就是如此,他的内心依旧燃烧着名为王者的傲慢,对面前的征服王怒斥道:
“征服王,你想做什么?”
征服王也不解释,直接伸出右手。这一刻,名为王之征服的宝具被运转到了极限。
英雄王只觉得自己渐渐失去了对王之财宝的控制,自己身旁一道空间的涟漪自动出现,其中那象征着开天辟地的乖离剑飞了出来,然后落到征服王的手中。
“不可能?你居然夺走了我的宝具?”
“没什么不可能的!”看着手中挣扎了一会儿就变得顺从的乖离剑,征服王解释道:
“作为英雄王的你之所以能有大量破格级别的宝具,归根到底不过是这个名为极东的国家对你的过度崇拜,让你拥有了超出本土的场地加成。可问题是,不管这个国家的人们再崇拜你,也无法改变一个事实,就是这个名叫极东的国家,本身就处在一众被征服的状态!”
“对于美国来说,极东就算不是殖民地也差不了多少了。这样一种被征服的状态,对我的王之征服的加持要远在你之上!所以我当然可以作为征服的象征,从你手中夺走那些本不属于你的宝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