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鱼鸢只想攒足够多的钱,像花锦一样游玩。
看着鱼鸢渐渐变得开朗,花锦心中也欢喜,并不厌烦鱼鸢叽叽喳喳,只是今夜的话,实在不适合说下去。
鱼鸢乐道:“锦娘快与我说说呀!”
花锦直往榻上躲:“没遇到谁,我遇到了,还能不与你说呀?”
鱼鸢软磨硬泡都没问出来,闷闷不乐地走了。
花锦在房中坐了没一会,鱼鸢又过来敲门了:“锦娘,您睡了吗?”
花锦哭笑不得,推开门,正要让她少想乱七八糟的,早些歇息。
可是鱼鸢眉心紧蹙:“王家大娘子的表兄,您认得吗?来找,说有要事。”
王漓?
花锦狐疑着,披了衣裳,跟着鱼鸢下了楼,鱼鸢边走边说:“他身边还跟着个戴了面具的男子。”
鱼鸢推门时,吓了一跳,戴面具的男子一只手搭在王漓肩上,站都站不稳,鱼鸢正要扶一把,戴面具的男子就下意识睁开了眼。
鱼鸢不知道怎么形容那样的眼神。
她早年在花锦身上见过,那时她刚被花锦买回来,锦娘常被噩梦缠身,鱼鸢听过一次她的梦呓,看她痛苦不堪的模样,鱼鸢下意识就想伸手安抚一下。
谁知下一刻,花锦就睁开了眼,警惕的、绝望的、无助的眼神,狠狠刺进了鱼鸢的心里。
鱼鸢的回忆被王漓一声:“有劳姑娘,叫一下锦娘,有要事与她相商。”
鱼鸢也有警惕之心,在花锦进去之前,给花锦递了一把匕首:“防人之心不可无,锦娘,我就在门口等您。”
鱼鸢无心去窃听花锦的秘密。
花锦摇头,拉她一起进去:“别怕,你我之间不讲这个。”
谁知花锦推门进去,王漓已经不见了,沈昭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花锦气笑了:“要事相商,要事呢?”
沈昭还是不说话。
花锦立刻察觉了不对,连忙走上前,将沈昭捞了起来,拽下他的面具,只见他脸色惨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鱼鸢惊呼一声:“您的手!”
花锦松开手,只见满手的血,她刚刚扶过沈昭的腰。
花锦和鱼鸢二人,实在是扛不动沈昭,幸好魏玿云听见了楼下的动静,一直在门外等着,见她们还不出来,便进来瞧了一眼。
鱼鸢跑出去请郎中,花锦和魏玿云将沈昭扛上了楼。
魏玿云下意识想将沈昭拖去他的房中,花锦却指了离她更近的一间房。
魏玿云动作迟疑了一下,还是听了花锦的吩咐。
花锦会包扎,利索地拽去了沈昭的外衣,魏玿云拦她:“锦娘,他是男子,还是我来吧。”
花锦:“魏先生会这个?”见魏玿云面露难色,花锦忙说:“没关系,我从前也给人包扎过。”
魏玿云听过她的传言。
起初,镇上不是没有人贬低她的行为,觉得她举止不像女娘该有的,应该要被家家户户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