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组正透过监视器盯着他们看,当然也听到了沈鹤说的话,沈鹤抬头对屋角的摄像头打了个哈哈:“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收了撬棍,沈鹤走到书柜和书桌旁前后左右看了一圈,书柜一上一下双门紧闭,书桌表面光洁如新,连铅笔字的痕迹都没有,只有一把锁。
他又沿着墙角走了走没有发现,于是回到陆旭身边。
陆旭刚刚试了试取画框,但没有丝毫移动,于是现在在拆床。
这是一张很窄的木床,连床垫都没有,掀开薄薄盖在上面的一层床单,底下只有一块最原始的木制床板,光是看着就觉得躺上去脊背一定会被硌得发疼。
屋子里没有窗,略有些昏暗,进密室前他们把手机都上交了,没有光源,沈鹤拿出包里的打火机把蜡烛点燃。
借着烛光透过床板扫视床底,沈鹤眼尖地发现床头一角有一只盒子。
沈鹤:“那里。”
陆旭也看见了,五指张开抓住床板中央就要把它往上提。
沈鹤想到陆旭昨天躺在床上虚弱的样子,忙接手:“我来我来。”
陆旭:“……我没那么脆弱。”
肠胃炎而已。
沈鹤坚持道:“不行,用体力的你都别动手。”
说完把蜡烛移交到陆旭手里,双手拉出了床板斜搁在墙边。
铁盒体积很小,一个手掌就能托住,样式就像1990年代的儿童零食包装,外观被涂成了小汽车的模样。
拉开汽车头,盒子里放着的是一把玩具小刀,没有刀鞘包裹,刀刃就这样直接暴露在空气中,旁边还有一张字条,笔迹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孩子写的——
“1999年5月8日,爸爸出差一周终于回家了,这次给我带的礼物是一把刀,爸爸说男子汉一定要拥有一把刀才酷,但是刀不能随便乱玩,也不能带去学校,如果弄伤同学就不好了,所以我把它放在小汽车里。”
一刀一纸,没有其他线索了,沈鹤有些失望,他本来还以为这汽车里能放着至少一把钥匙。
陆旭弯腰把床底重新仔仔细细照了一遍,但是没有其他发现,刀也只是一把普通小刀,并没有什么机关。
陆旭又低头读纸条,沈鹤看不出什么,就直起身看墙上那幅向日葵油画。
油画并不是什么名家之作,笔触十分稚嫩,应该是写纸条的小男孩画的,沈鹤伸手摸了摸其上风干的颜料,却意外发现画框虽然取不下来,但可以左右转动。
“咔咔咔”沈鹤顺时针转动,画框背后传出机械齿轮的声响。
沈鹤:“陆旭,你看这个画框。”
陆旭听见声音后,把刀和纸条重新放进铁盒里,一起凑了上来。
很意外,画框背后镶嵌在水泥墙内的居然是一个模样精细的密码柜,与纸条上的1999年格格不入。
密码是八位数的,因为先找到了纸条,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陆旭直接输入了“19990508”。
柜子应声而开,里面有被揉成一团的黑色布料。
沈鹤拿了出来:“这什么?衬衣?看看口袋里有东西吗。”
沈鹤提着衣领两边,陆旭伸手去摸,果然在右侧口袋里摸出了一把钥匙。
钥匙是用来开启书桌上那层大抽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