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应该生气的人是自己吧!为什么看着她倔强、美丽的、强忍泪水的小脸,他的心里会升起慕名的自责与烦燥。对 ̄!他没有做错!错的人是她!
“今天下午你和安以风去了哪里?”他的声音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嫉妒。
“不--知--道!”夏如雪背过身,冷冷的留给他一个完美精致的后背,快速的穿上衣服。
“你?!去哪?”看着她无情的背影,齐禹轩几乎气结,为什么他好像有种是完事后他被无情抛弃满怀哀怨的感觉。
夏如雪并不理会,径直向门口走去,全然不理会全身每一根骨骼的抗议,手用力的扭门,可惜门早已锁上,这只是密码锁门"开门!"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开口,她不能回头,不能让他看到她脸上洒落的泪水。
“谁准你走了!”口吻中居然有一丝苦涩的埋怨,让人误以为他在撒娇。
“如果我再待下去怕自己会吐出来!”胡乱的抹了把脸上的肆意的泪水,夏如雪如刺猬般的反击。
“吐?你!”她的语言成功的激怒了齐禹轩,迈开长腿,毫不在乎自己的不着片缕的上身,三步两步的窜到她的身后,暴怒的目光触及她颤抖的手指,精美绝伦的脸上扯起一丝邪魅的笑容,她在紧张!很有意思!
“难怪这么快就有反应了!似乎太早了!”恶意的逗弄着她。
他什么意思?不会是…天啦!孩子?她怎么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啊!---不!”她尖叫着,猛蹬下颤抖的身体,泪水肆意的滚落,全身如堕入冰冷的寒潭般,冷颤。
该死的!虽然自己一样并不想要孩子,更做好了措施,可是看着她这么讨厌他的孩子,不想与他牵扯上任何关系,他还是有些愤怒。
齐禹轩紧攥着拳头,压抑着自己拥她入怀的冲动,“来不及了!”故意恶声恶气吓唬她。
“你这个坏蛋!坏蛋!我还是学生啊!”听着他无情的声音,夏如雪猛的站起身,疯狂的扑向他,小拳头如雨点般的落在他的胸膛。
齐禹轩既不反抗也不说话,任由她的粉拳砸在身,看着她失控的哭泣,天知道!他居然比她更痛心。
终于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将她圈在怀中,低低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传来,“我也不喜欢制造小麻烦出来!所以放心吧!绝对没有孩子!”他的话让夏如雪僵在原地,他的意思是没有!让她放心,他在安慰她吗?
“你!”夏如雪发现,她又被他耍了!该死的!“我恨死你这个无赖了----”几乎咬牙切齿 。
“你累了!”齐禹轩不理她的怒火,一把抱起她向床上走去。恨!很好!如果不能爱他,他宁愿她恨他!夏如雪吓得大叫,“不要!我要回房!”
“我不介意教你怎么学乖!”该死的,她就不能对自己柔顺一点嘛!非得每一句话都逼得他想发怒。这句话成功的让夏如雪闭了嘴,他将她放在床上,拉起薄被温柔的盖住她冰冷的身体。
看着她急切的、恨恨的将身体翻滚到床的最里边,只留给他僵硬的后背,仿佛逃避瘟疫一般,不由令他为之气结,“哼!我从不缺少女人!”
“所以快滚吧!”夏如雪的声音疲倦而无力,她累了!不想再与他争辩什么。
齐禹轩立起身,冷冷的瞥了一眼她的后背,赌气的转身进了浴室。
夏如雪只觉自己浑身都似散了架一般,无力的闭上眼,她当然知道他从不缺少女人!该死的有女人缘!
不一会,齐禹轩从浴室走了出来,来到豪华的衣柜前,打开衣柜,伸手从里面琳琅满目的衣服间挑出几件,迅速的换上,迈开长腿。“轰”剧烈震荡的关门声几乎震破了夏如雪的耳膜,一滴泪从她眼角滚然而出。
该死的他真的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夏如雪慢慢的转过身,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一阵尖锐的痛楚夹杂着失落传遍全身,想着他可能真的去见别的女人!不由又气又恼!在心里将他骂也个几千几万次,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哭着哭着睡着了...
***
星期一的下午
三天!他整整三天没有回家!夏如雪也如同病了一场,消瘦了一圈,坐在钢琴前,飞舞的手指,纷乱的思绪,幽幽的叹息。她反复的想着他们的从前的点点滴滴,为哄她开心而放的烟花,陪她拜倒在佛前…他是爱她的。耳边又响起他恶魔般的声音“太好了!省得我厌倦你身体的时候摔不掉你!”不!不!不!他不爱她!手指下的琴声随着她烦乱的思绪而变得混乱,她颓然的趴在琴键上,"轰!"钢琴发出沉闷的声响。
从二楼下来的李妈手中提着个大大的衣袋,摇着头,叹息着,这个少爷也真是的!天天不回家,却每天打电话让下人把他的换洗衣服送去,其实不过是想听到夏如雪的消息罢了。看样子她这个老太婆得出招了“小雪!少爷让你去一趟公司,将他的换洗衣服送去!”也许两人见了面自然就会和好吧!
“我?”夏如雪有些茫然抬起头,跳起身,局促的咬着下唇,她要去吗?不!她害怕见他。她要去吗?是的!她想见他!
“去吧!让少爷回家吧!少爷啊!是最不喜欢在外面吃饭了!”李妈递上手中的提袋,对她温柔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