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就好好加油吧。」
&esp;&esp;「——稍等一下。」
&esp;&esp;还没转身,基路伯又被妲留奈叫住了。
&esp;&esp;「基路伯先生,其实我都还没说到什么吧。」
&esp;&esp;「……说得也是啊。」
&esp;&esp;但是,一开始不也说了没什么事吗?态度反覆无常的,说起来自己也是,妲留奈会这样并不意外。
&esp;&esp;基路伯洗耳恭听了。
&esp;&esp;「基路伯先生,赫丽贝尔家没落后,影响到的想必不会只是那些财团吧?活死人也已经曝光的现在,大家就会不自觉地联想到灵异组合与妖怪。」
&esp;&esp;「根据赫丽贝尔家小姐的口供,她是因为七年前的灾难,变成现在这样。因此,不难发现妖怪与活死人有着某种关联。」
&esp;&esp;话虽如此,要叫他们追查,也只会换来一场又一场的空而已。
&esp;&esp;赫丽贝尔家留下的遗產与文献,对这种非人也非妖的生物,没有太多的说明。就像这段歷史被抹煞了一样,不能被世人知道的存在。
&esp;&esp;「如果是那样,七年前那场由妖怪的瘴气,引发的剧变就可能不只是一场灾难了吧。」
&esp;&esp;「藤见小姐,你想说什么呢?」
&esp;&esp;「嗯——基路伯先生,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吗?」
&esp;&esp;妲留奈一脸俏皮地说着可怕的话。
&esp;&esp;基路伯没有太大的动静——他不能有所动摇才对。他是五贤老之长,这个身分是实至名归,那么他就不能随意张扬。
&esp;&esp;何况——时间会证明一切。
&esp;&esp;妲留奈虚情假意的眼神偷偷地看着他:
&esp;&esp;「妖怪——是人类死后的產物,这件事可说如同常识一般,已经根植所有人们脑海的东西了。」
&esp;&esp;「……」
&esp;&esp;「所以,我是不是能反过来推说,人得在死后,才会变成妖怪?」
&esp;&esp;不强调「只有」,而是「得在」啊——
&esp;&esp;「藤见小姐,你的推论很有意思啊。」
&esp;&esp;基路伯不敢再听下去地拍手鼓掌了。
&esp;&esp;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相信都能想到这些的妲留奈,不会不知道他真正的意图。
&esp;&esp;而且,这个女人都拿出她引以为傲的王牌,与他一搭一唱了,还有什么是办不到的?就因为自己是在摸透了对方的所有底细,邀请加入五贤老的行列,他才能在即将穿帮的现在,依然稳住台风啊。
&esp;&esp;妲留奈谦虚地收下了基路伯的讚美,然而她却在之后露出了不可一世的神情,自信满满地嚷嚷着:
&esp;&esp;「基路伯先生,不管你隐瞒了多少祕密,我都不要紧,因为我要的不是那些东西。在这之前,你曾招呼过我吧?那时的约定到现在都还没兑现啊。」
&esp;&esp;「……」
&esp;&esp;「你要怎么看待我都无所谓,把我当成日拋式的隐形眼镜,用完即仍也行,我要的只是一个证明,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esp;&esp;该说可怕吗?
&esp;&esp;女人一兇起来,再有道理的言论都会变得无理吧。
&esp;&esp;虽然基路伯不认为妲留奈是在无理取闹,不过总有一些事情,是他们这对上司与下属,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的吧。
&esp;&esp;现在的妲留奈八成也不会听了。因为当年的他如果听得进旁人的意见,也不会走火入魔到今天这个地步。
&esp;&esp;总之,或许现在可能是他最后一次看到妲留奈了,他得好好将这幅离开时的背影,烙印在他的脑海……至少摆放个两三小时再遗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