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玉又是轻轻地应了一声,而后定定地看着自己的腿,久久未曾言语。
江月看他出神,便也没再多留,去了灶房吃自己的朝食。
等她吃完,许氏和房妈妈便说起要为她和联玉选日子、拜堂成亲的事儿了。
第十九章
按着江月的意思,既然是权宜之计的假入赘,那肯定没必要大肆操办。尤其家里眼下境况本也不大好。
但许氏和房妈妈显然并不这么觉得。
她们只当江月和联玉是情投意合,成婚那是一辈子才有一次的大事。
固然家中银钱不趁手,也然是想竭尽所能地给她最好的。
后头房妈妈又道:“毕竟不是嫁女,而是招赘。怎么也得问问姑爷的意思,没得让姑爷觉得咱家不重视他。”
做完朝食以后,房妈妈已经把联玉的内伤药给熬上了。
熬到了这会儿也差不多可以喝了,江月去把汤药倒出小砂锅,顺带把那半杯灵泉水倒了进去。
而后三人便一起去给他送药。
小厢房里,联玉本正垂着头,兀自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听到门口传来三个人的脚步声,虚掩着的房门被敲响,他立刻换了副受宠若惊的面孔,挣扎着要下炕相迎。
许氏和房妈妈见了,连忙忙让他不用多礼。
尽管江月已经领教过他的演技,但此时仍然忍不住在心里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因他还得静养,许氏也就不跟他兜圈子,开门见山地询问他对婚礼有没有什么要求。
联玉垂下眼睛,鸦羽似的长睫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白皙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的通红。
“夫人和小姐肯收留我,又不嫌弃我,便已经是我的福气了。哪儿能提这么些要求呢?”
懂事的孩子可人疼,既懂事又好看,还带着伤的,那真是叫许氏和房妈妈疼不够。
房妈妈摸着汤药碗,觉着已经温了,便让他先喝药。
许氏则把递出了干净的帕子,让联玉喝完药之后擦嘴。
联玉自然又是一通道谢,而后飞快地把药喝完了。
许氏便接着道:“哪儿有什么嫌弃不嫌弃的,等你和阿月成了亲,咱们便是一家子了。你若有想要的,尽管提出来,莫要不好意思。我们会尽可能地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