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典是杨鸿的人,文翰暂时还需要杨鸿的庇护,才能在解县站住脚跟,为日后谋发展。
一些财产,说真的文翰并不在乎。没必要,为了这些财产与杨鸿闹得不愉快。
但是,现在他收了三百八十黑风山贼,这些人吃喝拉撒的钱,文翰必须要管。虽然,名义上这些山贼日后会成为赌坊的人员。
文翰大可以向赌坊大股东‘杨鸿’,伸手拿钱,杨鸿也不好意思不给。但以杨鸿那视财如命的性格,给也不会多!更何况这样一来,这些山贼,日后到底听谁的,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还是管着他们的文翰?
这三百八十山贼,是文翰建立势力的根本!文翰不能允许他们的忠诚度有一丝影响!所以,文翰留了心,让裴元绍暗中留下一部分的财产,以作日后这三百八十个人的伙食费用。
“钱呐。看来每一个时代都是需要钱的!没钱万万不能啊!”文翰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时,周珑忽然向文翰走来,把文翰拉到一个偏僻的军营,并让李强在外面守着。
“贤弟,你老实告诉为兄。你到底想做何事?那日,你竟敢把裴元绍收入麾下。你就不怕那杨典把此事告诉杨县令?”
周珑没有以往的平和,一脸严肃地望着文翰。
“周大哥。如果我告诉你,朝廷快要乱了,而且是大乱!到时候会乱得流离沟壑,嫁妻卖子。百姓饿得要吃食人子,遍地尸首。你相信么?”
文翰目光如炬,直直地逼视周珑。周珑也毫不畏惧,眼内清澈,与文翰对视。
“诶…这几年大旱洪灾连连,又土匪横行,朝廷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真是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
朝廷君上独宠宦官张让、赵忠、封谞、段珪、曹节、侯览、蹇硕、程旷、夏惲、郭胜十常侍。君上更认那阉狗‘张让’为啊父。十常侍玩弄朝纲,权势滔天,百官不敢出一言,人人自危保命。
诶,如此朝廷,又怎能不乱呢?”
“周大哥,知那乱世将来,又知否在乱世生存下来,是有多难?没兵马没势力者,如何抵抗乱世‘衍生’的虎狼之辈!
若此时还不建立势力人马,难道待那乱世来临,虎狼之辈在我等脖子架一刀枪时,再来建立吗?”
“贤弟!你!!!你竟敢建立势力,莫不是想要做一方诸侯!”周珑似乎十分恐惧,文翰现今说的话,如若传出去是要杀头的。
“不,:!周大哥,我的心没那么大。我只想生存下去,在将来的乱世中生存下去!并且保护自己所在意的人!”
说到最后,文翰几乎是吼了起来。还好,这所在之营偏僻,除了外面的李强听到一些外,并无其他人听到。
周珑呼吸变得急促,指着文翰厉声喝道:“贤弟啊!你可知道,我等若是失败,会万劫不复。妻子儿女,莫有一人能活命。跟着你的人,全部都是要死个干净!”
“我不会失败!周大哥,我等只想活命!难不成,这也有错吗!!!难不成,真要在日后乱世的战火中,苟且偷生。饥馑荐臻,却无能为力吗?”
文翰怒喝周珑,那摸样似一只不甘的狮崽,浑身爆发出骇人的气势。周珑被喝得立在原地,瞪着眼睛,却无语而对。
两人一阵沉默,相互相让地瞪着。
最终,周珑叹了一口大气,好似下了莫大决心:“诶…为兄那日听到贤弟,那句‘我应不凡于世,何以卑微面人’,便知道贤弟不甘人下,是做大事的人物。
为兄不知得了几世福气,能于山林中救下贤弟。之后贤弟连连救我,先是那神奇的‘马吊’让败落的赌坊重拾生气,后为兄被那马宗狗贼欺负,贤弟二话不说为为兄出头,差点搭上性命。又后来,为兄那过命兄弟‘关长生’被狗贼马宗收买性命,贤弟便出计借兵施予援手。种种之事,为兄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那日贤弟说了,你我不分家时,便妄把贤弟当于家中亲人。为兄无能,但贤弟想做的事情,为兄定会竭力相助,即使是丢了性命,为兄在所不失。
汝待吾如此,吾必以性命报之!!!只恨无那通天之能,助于贤弟啊!!!!”
周珑昂首而侃,说着说着,想到旧日种种,泪水流了下来也浑然不知,:。
“贤弟,日后为兄愿意与贤弟你,马首是瞻!”
周珑说着就想跪下,吓得文翰连忙阻止:“为兄莫非要害我做那忘恩负义之徒。你救我性命,如再生父母,今要跪下,我当受天打雷劈!你我不分家,我建立的势力便是你的,又何谓分个主从之别?”
文翰尊敬周珑,周珑的为人更是让文翰折服。虽然周珑无大才,但文翰并不在意,只要是自己在乎的人,文翰都愿意与他分享一切!
“主人有情有义,又有才智谋略,看来洒家当日输了那赌约,是件福事啊。”
在外边守着的李强,听到营内的一切,不由感叹。
后来,文翰又与周珑在营内谈了许久,两人商议了赌坊扩大,与日后势力组建之事。谈了足有一个上午的时间,直到裴元绍与杨典回来军营,李强进来禀报,才停下了商议。
“主人,那裴元绍有事与大人商议。”李强走进军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