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绥也不劝,点了点头:“睡吧,睡醒了今晚就别吃饭了,吃饱了脾气大。”
向橙转过身,又气又委屈地瞪着他,瞪了半天,也瞪不出个所以然,气呼呼往房间走,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幸好是商绥扶了她一把。
“笨。”商绥道。
向橙胸口起伏,也就没了好话,她道:“商绥哥,你才笨呢,你知不知道你洗澡其实也是没用的,因为衣服布料才最吸味道,不信你闻闻,你衣服上还是火锅味。”
“洗澡时用了风烘干。”商绥说,“没味。”
向橙凑近闻了闻,是没火锅味了。
她抿抿唇,指着屋里商绥的外衣:“那你应该给你外衣也烘烘干!”
商绥的目光从向橙气鼓鼓的脸上,移到那件外衣上,他拇指在唇上摩挲了一下,果断拉着向橙到了房间里。
他拿起外衣想要闻,兜里的东西先掉落了出来。
——一个避孕套。
向橙没经验,起先没看出来是什么,还帮着捡了起来。当她一看清楚,脸就红了个通透。
艾芫说的话出现在了脑子里,向橙羞地不敢抬头,把东西又塞回了商绥手里,小声说:“不要脸。”
商绥托着她的下巴,往上抬:“向橙,同意留下了,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她当然知道,但和实际看见了又是两码事,小时候她不知天高地厚,敢往商绥身上扑,现在长大了,知道顾及,知道怕了。
向橙垂着眼:“你一早就带着的吗?”
“没,开房间时买的。”商绥说,“我总不能让你吃药吧。”
向橙磕磕巴巴道:“可、可你也得事先跟我说一下啊。”
商绥舌头抵着后齿槽,笑了笑,他缓缓坐下,姿态闲闲敞着腿,手向后反撑在床上。
“嗯。”他说,“向橙,要跟我睡觉吗?”
从向橙垂眼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商绥劲瘦的腰。
听觉和视觉都太有冲击力,向橙从脚底到脊背,都是麻的。
商绥自下而上看着她,懒散地伸出手,拉着她指尖往床上带,低磁的声音带着笑:“向橙,你让我问的,我问完了,那么现在你要回答,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