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呆愣了几秒钟,才惊觉展新月是在骂她。
“你这个小贱蹄子,看我不囊死你。”
被关了三天三夜,柳如烟已然失去理智,不管不顾地冲向展新月,举起双手,作势就要薅她的头发。
“切,不自量力。”展新月十分不屑,她练过武功,在她眼里,柳如烟的动作慢得像蜗牛,她一只手就能轻松拿捏。
因此,展新月并没有第一时间躲开,等着柳如烟冲过来,再直接怼回去。
倏然,一道高大的身躯挡在了身前,将她严严实实地遮住。
是盛图南,男人明明知道展新月有功夫,但他就是不能心安理得地看着心爱的人有一点点危险。
就算理智告诉自己,以柳如烟的力量根本伤不了展新月分毫,盛图南还是第一时间站了出来,朝扑过来的柳如烟狠狠地踢上一脚。
“扑腾”一声,柳如烟四脚朝天地倒在地上,翻着白眼,根本爬不起来。
“你,你一个大男人,堂堂军官,居然打女人。”李建赶紧把柳如烟抱在怀里,竟是哭了起来。
满脸胡子的糙汉子,此时泪流满面,可以说,李建是柳如烟带大的,也是在她的保护下活下来,现在二十几岁,除了能下地挣点工分,李建一无是处,更没有主见。
现在主心骨被打倒,他除了哭,不知道该怎么办。
两个孩子也扑到妈妈身上,跟着哭。
这一刻,展新月觉得自己是个反派。
不过,她并不同情这些人,都是咎由自取。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一家子走到这步,都是他们的报应。
“欺负我媳妇,管什么男的女的,照打不误。”
盛图南上前走了几步,强大的气场压过来,李建瘫坐在地,本能地挪动屁股,往后退了一些。
“我没踢到要害,她这次没事。但如果还敢辱骂我媳妇,我就不能保证,下次还有没有事了。快点滚。”盛图南冷声道。
李建面对盛图南,如同鲁班见到了兰陵王。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再吭声,拖着柳如烟,带着两孩子溜得贼快。
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盛图南捏紧拳头,恨不得把这家人全部杀掉为上辈子的展新月报仇。
“好了,我们早点把证领了,你这次回来也就三天时间。等下还要去买宴席的调料和食物。不必为垃圾浪费时间。”
展新月走过来,把盛图南拉到角落,小声耳语,她看得懂男人眼里的杀气,劝道:“上辈子的仇我已经报了,这辈子他们没有重生,没有上辈子的记忆,严格来讲,上辈子的他们和这辈子的不是同一批人。”
盛图南知道这个理,才忍着重生后一直没有动手。
但今天看到柳如烟这个颠婆冲上来想要伤害展新月后,盛图南差点就想当场把人打死。
“图南,上辈子的事,上辈子已了,这辈子,如果他们以后还敢闹事,我们再动手也不迟。”展新月轻轻握了握盛图南的手。
“你是军人,万不得已之前,我们尽量让他们接受法律的制裁,我们要做的是把他们送去审判。”
比如展红颜,以展新月的功夫,要杀她很容易,但没必要为了这种人脏了手。
把她的罪行公之于众,让她背负骂名,顶着罪犯的头衔吃枪子,比杀了她要解气得多。
都是死,前者被枪毙,是凶手,是杀千刀的罪犯,被人唾弃,遗臭万年。
后者是受害者,不明不白的死,还被人同情。
所以,如果这辈子李建和柳如烟还要做丧尽天良的事儿,展新月也会用尽手段把他们送去审判。
“嗯。是我偏激了。”盛图南回握住展新月的手,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笑道:“以后都听媳妇的,你得好好管着我。”
“好。”展新月笑着点头,她知道,其实盛图南什么道理都懂,平时也很冷静,不然也不会在25岁的年纪就能当上团长。
展新月明白,盛图南只会在遇到她的事情上,不太理智。
“走吧,我们去领证。”展新月余光瞥见马大姐带着笑看着两人牵着的手,也没害羞,大大方方地拉着盛图南走到办公桌前。
“同志,你好,这是我的结婚报告,部队已经通过。”盛图南把材料交给马大姐。
马大姐笑着接过,对展新月竖起大拇指:“好同志,我就欣赏你这样大方泼辣的女同志,面对诋毁谩骂,狠狠地反击回去,看得我心情都舒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