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茉莉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盛图南连个眼神都没给她,专心地清洗衣物,清洗两三遍,肥皂泡冲洗干净后,开始准备晾晒。
他低估了宴茉莉的厚脸皮,以为黑着脸,这人就会识相地走开,却不想,这女人不仅没走,还把铁门敲得哐哐响。
这还得了!
可不能让她打扰媳妇儿午睡。
“你干嘛?”盛图南阴沉着脸走近,低声怒喝:“你的大脑是平的吗?还是没长记性,我和你都说过几百遍了,不要再来烦我,还有,请叫我盛团长,不要叫我名字,更不在后面叫哥哥,我媳妇听到误会了怎么办?快点走。”
“图南哥哥。”宴茉莉双眸含泪,楚楚可怜。
她妈说过,女追男,隔层纱。
只要脸皮厚,团长就是她的掌中物!
宴茉莉长相甜美,说话娇滴滴,很多新兵都喜欢,她看不上,只喜欢英俊又有前途的盛团长。
可是呀,盛图南又不是一般的男人。自从被宴茉莉纠缠,他就没给过一个好脸,每次都是直接拒绝,奈何这女的脸皮堪比城墙,根本不退缩,也不在乎别人的议论,还骄傲地反驳,她是新华国女性,勇敢追爱没有错。
“图南,家里养鸡了?”突然,一道清脆婉转的声音传来,展新月不知何时醒来,披着一头乌发走到盛图南身边,挽住他的手,眨眨眼,“我怎么听到鸡叫了?”
"噗嗤,"盛图南见到媳妇儿,黑脸立刻转晴,笑得像个二傻子,“没有鸡。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不好听的了?”
“我听到有人哥哥,哥哥地叫,还以为院子里养了母鸡呢。原来不是呀。”
展新月美目流转,像是才发现宴茉莉一般,瞪大眼睛,惊讶道:“这位同志是?”
“媳妇,她就是不相干的人。”盛图南都懒得说宴茉莉的名字,诉苦道,
“媳妇儿,就是她叫我哥哥,我现在是你的男人,你可得为我做主,我没有妹妹的。也不想认妹妹,以后你看到她来,千万不要开门,我拒绝过她很多次了,现在都已经结婚了,她好像还死性不改,跑来要给我们洗衣服呢。”
“媳妇儿,你一定要保护好你男人。”盛图南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说着委屈巴巴的话。
他就是不想给宴茉莉留一丁点面子,这两年,盛图南被宴茉莉差点搞抑郁。
“好。”展新月笑着拍拍盛图南伸过来的爪子,让他安心,“你去把没晾晒完的衣服晒一下吧。”
“嗯。”盛图南点点头,乖乖回院子里晒衣服。
“吱呀”一声,展新月打开铁门,直面宴茉莉。
没有铁门的阻挡,宴茉莉更加直观地感受到了展新月美貌的压迫,太明艳了,太美了。
强烈的自卑情绪从心底升起,宴茉莉不自觉地低下头。
“你也看到了,我爱人一点都不喜欢你,我懒得和你讲大道理,”
展新月微抬下巴,高傲地俯视:“你回去吧,如果以后还让我看见你恬不知耻地骚扰我丈夫,我直接给旅长说,到时候,别说是文工团,部队你都待不下去了。”
“你这事儿,往大了说,就是争着抢着要当破鞋。以前图南一个人,不能拿你怎么样,现在我们领了结婚证,如果你再纠缠,我就打报告,举报你不知廉耻,你是文艺兵,也是军人,你说,部队能留你这样品德败坏的人吗?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听到要把她赶出部队,宴茉莉陡然抬头,咬着嘴唇颤抖,却不知道说什么。
展新月不是小白花的长相,美得有攻击力,现在正凌厉地盯着她,宴茉莉一下就怂了,眼泪都被逼了出来,哽咽着转头就跑。
“我媳妇真厉害。”盛图南晒好衣服,看到宴茉莉落荒而逃的背影,揉揉展新月的头发,满心满眼都只有展新月一人。
展新月看了看盛图南,叹了口气:“哎,蓝颜祸水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