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系统发布任务:[请与周显之一同出席品花鉴。]
品花鉴,说白了就是古代版选美大赛,榜首为花魁,拥有自主选择恩客的权利,远道而来的贵宾们或吟诗作对或一掷千金,谁能讨得姑娘欢心,便能与之共度良宵。
这样一饱眼福的机会“沈淮臣”怎能放过,原文中,他以商谈公务为借口,堂而皇之地与一众好友乘轿前往鹊阁。
是夜,阁中乐声靡靡,身穿各色华美衣裙的妙龄女子莲步轻移,穿梭于众宾客间,“沈淮臣”坐在视野最好的厢房里,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前朝有一舞唤作绿腰,舞姿轻盈柔美,腰肢扭动时衣袂翻飞如游龙似春雨,“沈淮臣”痴望着高台上以珠帘遮面的绝色女子,赏钱流水般抛了出去。
有人戏问:“听雪姑娘与公主孰美?”
“沈淮臣”大笑三声,答曰:“公主天姿国色,初见时惊艳,可泡久了便如这碗茶,寡淡无味。听雪姑娘烈酒般的人物,倾城一舞才真真叫人身心陶醉。”
能把吃碗里看锅里的渣渣行径说得如此清新脱俗,天上地下除了“沈淮臣”大抵找不出第二人了。
在周遭人心照不宣的笑容里,“沈淮臣”兴致勃勃地遣小厮取来纸笔,题诗一首赠予听雪姑娘,转眼间却被当成垃圾丢了出来,颜面尽失。
“沈淮臣”不死心追问,听雪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写诗讽刺于他。“沈淮臣”不懂,还将其奉若珍宝,最后成了整个贵族圈的笑话。
丢人,太丢人了。
看过剧情的沈淮臣痛苦掩面,手里的烤肉瞬间不香了。
“怎么了?”容瑄目露关切。
沈淮臣有口难言,摆摆手留下一句“殿下请自便”,带着赴死般的决心入内室更衣去了。
他畏寒,哪怕穿上厚重狐裘捧着手炉,迎面遇上刀子似的北风,还是忍不住往毛领里缩了缩,声音闷闷的,“显之兄,咱们走吧。”
丝绸一样的墨发被风扬起一缕,嵌在两片水红的唇瓣间。容瑄见了,莫名生出一点想帮他把发丝别回耳后的念头。
沈淮臣没注意,埋着头一路疾行,行至轿旁才微微喘息着停下脚步,粉白的面颊逐渐转为苍白。
周显之满面无语地替他撩起帘子,“远疴兄,你跑这么快,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沈淮臣维持着上轿的动作,下意识说出了心里话,“嗯?难道不是吗?”
嘿,这家伙今日哪根弦搭错了,净跟人对着干?
周显之忍无可忍,上手捏了把好友比糯米滋还要柔软白嫩的脸蛋,“品花鉴乃天下一等一的风流雅事,肚里没二两墨水,家里没点背景的连鹊阁门槛都摸不到!”
公主府内,容瑄越过慕心,不着痕迹朝远处侍弄花草的婢女使了个眼色,然后才吩咐近前的人,“点几名身手好的侍卫跟着,别叫哪个不长眼的冒犯了驸马。”
慕心一走,容瑄状似不经意问灵芝,“檀郎……在王府时,也常有些稀奇古怪的点子吗?”
“是啊,”灵芝先是点头,又摇了摇头,“不过这样新奇的炊具,奴婢也是头一回见呢。”
“哎呦,您二位可算来了,二楼最好的雅间奴家一直留着呢,楼上请楼上请!”甫一进门,老鸨子胡娘就花枝招展地迎了过来,沈淮臣被阁中扑面而来的酒气与脂粉花香熏得连打数个喷嚏,捎带着胃部也隐隐不舒服起来。
四处都是寻欢取乐的客人,沈淮臣眼睛不知该往哪里放,一路低头入了厢房,一口气松到一半,房内又进来几个油头粉面的富贵公子。
打眼一瞧,俱是与原主一路的轻佻货色。
为首之人隐晦瞄了眼沈淮臣的下半身,笑嘻嘻道,“沈兄近日改吃素了?还是说公主御下极严,外面花儿开得再艳沈兄也不敢多瞧,唯恐被家法处置呢?”
“可惜啊,姑娘们媚眼抛给瞎子看,指不定有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