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有次夫妻之实也不错……”
她的额头猛然被弹了一下,她吃痛地叫了一声,眼睛终于能见光,却痛得她眼睛猛眨了眨。
他扣着她的下巴,指尖抚去她眼角残留的泪痕。“你泪流成这样,我倒想你是不情愿的。”那语气,有点宠,有点转移她的心思。
她看看他平静的神色,一点也不像沉在意乱情迷中的男人,还打下她的腿呢,她撇撇嘴。
“鱼没了,有虾也是好的。”她低声咕哝着,轻轻摸着她的嘴。“师父,你吻得真重,我猜咱们没望了,你才这样放纵……要不,干脆做到底吧?也算不遗憾了。”
他望着她。
她抿着嘴,停顿一会儿,道:
“对,我差点忘了,皇上还在里头睡呢。师父也不能太乱来。”
“勤之。”他开口了。
“徒儿在。”
“幸亏你不是宫女。”
她扬眉,一脸未得解。
“以后别穿这样了。”
她迟疑一下。师父这在变相赞美她?听起来还是没什么感情啊,她比较喜欢刚才那一句“我的小妖精”,师父说那句时,将她抱得极紧,像要融入他的体内。
如果能融入他的体内也好,至少,不分离。
长孙励举手想要拉她入怀,目光又瞟到那侧殿后的黄色小影子,最后,他放弃碰触这个随时挑战他底限的丫头……到底哪儿学来的?老是用她那双结实的长腿勾人。他一不防,便差点被这丫头勾了去。
许给老太监?至今他一想到,内心便是一阵难抑的怒气。
他还猜不到那个老太监是谁吗?服侍太后多年的老太监,是宫里成精的太监,虐人手段时有所闻,他自幼在宫里听得太多看得多,怎会不知庞何落在那老太监手里的下场?
今晚,那老太监不止想验明正身吧?是谁给他的狗胆子,竟罔顾庞何背后靠山恭亲王?老太监的背后自有太后担着,太后之后又是那个死去多年的先帝,彻底毁掉他对先皇最后一点兄弟情分。
长孙励终于伸出手,轻轻拉妥庞何胸前被撕裂的衣料,所幸还能遮掩。哪知,庞何后退一步,又把她长长的手臂藏在身后。
“师父……咳,你想摸也不是不可以,那个……我想先给你心理准备,很平的。”
那手,停住了。
庞何叹了一口气,有点小遗憾。早知,就不说了,她完全未觉侧殿里蹦出一声浅浅的低笑声。
但长孙励听见了。
他收回手,说道:
“是谁说叹一口气少十年命的?你再叹下去,到底打算花几年去陪咱们的胖小子?”
那本来玻Р'的凤眸,慢慢张大,直直望入他稳暖的眼眸里。朱唇半张,想要说什么,最后,她吞下所有的迟疑跟不确定,轻轻道:
“我从小到大……还没机会看过海呢……”
“那你可要心理准备了,你下半生多半是在海上的。”
那水汪汪的凤眸,张到极限,煞是好看。她小心翼翼地掩上嘴,低声道:
“以后再也不叹气了。”
侧殿里的小皇帝却暗叹了口气。
“谁?”长孙励忽地回头喊着。
同时,庞何也察觉那像有人踩过碎枝的声音。她撩过纱裙,飞快循声追去,但长孙励始终快她一步。
两人奔到墙边,四处张望,没有人迹。
难道真是鬼?还是太后真来装神弄鬼?庞何正在想时,目光落在墙角。她轻叫一声:“狗洞?”
长孙励托着她的腰,跃过高墙,落地时,眸角闪过人影。
长孙励直托着庞何追前,务必让她在他的视线里不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