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耳边有监护仪的声音间断响起。
“咳啊,咳咳!”
呛水,云明从一张盖着厚实绿布的病床上醒来。
这是哪里?
自己活下来了?
意识模糊的云明挣扎着要从床上起身,一抬手就感到身体撕裂般的疼,斜肋肌,肱一头肌,大小圆肌,整个手所能牵引到的肌肉都犹如夹杂了刀片,刺麻的如同失去信号的灰白电视样发出阵阵痛感:
“嘶,哦。。。。。。。”
疼的几乎难能发声,被迫躺下的云明这才观察起四周环境。
悬吊的钢架上垂着输液瓶,药液顺着流速器沿着塑料滴管滴滴的坠在缓存管中,一旁则是那台从刚才就滴答作响的体征监护仪,再往外去就是两扇立起的厚实绿隔帘,视野所及,云明只从那右侧的绿隔帘底看出一丝黄昏的光线来。
黄昏。。。。。。自己昏过去的时候是凌晨往后,这是第二天了?
不待云明多做思考,一道略有些熟悉的男声就从左侧的隔帘后传出,似在与什么人交谈般:
“嗯,他似乎快醒了,交给我就好。”
紧接话语,就是木门因转动而发出的响:
“嘎吱。”
规律的皮鞋踏地声,从远及近得到了隔离的绿布后,一个模糊的男性身形就在绿布上打出了影来,正常的形体,着了身白大褂,似是这里的医生。
云明眼神一眯。
【云明:先祖之灵。】
【受损过多的先祖之灵:上祖我在。】
心中传来那熟悉的话语,云明的一下子倒是放松了不少,仔细观察一番先祖之灵的状态后又皱起眉来。
受损过多?先祖之灵在那场冲突里受到的伤害不少?
云明一琢磨倒也明白了过来,再怎么说用技用巧,甚至还利用了旺仔回路的转化过载所产生的光热去针对敌方的弱点,先祖之灵和自己所使用的【先祖之力】都只是白色品质的卡牌,敌方却是一位有着快两万年历史的高科技奇幻种族,在这样的直接冲突中,倒不如说云明还没有缺胳膊少腿实在是太幸运不过了。
但除了先祖之灵外,云明还有倚仗。
闭目,然后再张目。
云明被遮盖在被褥下的右手就多出来七张卡牌,浅绿色的【血战后的酋长】在卡面上高举那赤焰色的长矛,三条带结的草绳随风飘扬,独臂的酋长身后则是五位各成方位的【诺村战士】,站立于角落的【愤懑的创新者】右手中握着一块粗糙的赤铁矿,总计七人,相照应的淡灰色光辉闪烁在彼此的卡面上,灰色光芒间,卡牌嗡嗡震动,七卡宛成一体。
云明自身也是不停,右手正缓缓的生出层叠赤铁片来,先祖之力正在云明身上复苏。
如果还有危机,云明也管不上太多了,先是保命才是第一关节。
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人是谁?他昏迷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
心中的疑惑不断加大,隔着帘布,就见那人影的手覆上隔离布,就是要拉开的时候!
“哎。”
一声叹气,那男人却是主动往后退了一步,一阵摸索,最后似是翻来把椅子就在那坐下,隔着这么一层不大不小的布料,双方的距离就这么拉远开来。
气氛顿时松了不少。
是巧合?还是说。。。。。。有所预料下的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