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你不是不知道二小姐脾气的,还找她撒气的时候进去,这不自找苦吃吗?”
“呜呜,翠红,我手好痛!”
翠红低叹一声,“看着都肿起来了,回去我给你擦点药吧,唉,大小姐回来,二小姐就天天摔东西,找丫鬟出气,这苦得不就是我们这些奴才吗,这日子怎么过?”
“大小姐屋里的紫烟人很好的,昨天碰见还冲我笑,给我果糖吃,说是大小姐买给她的,我好羡慕她,大小姐看着虽然不笑,但很优雅冷静的模样,不像二……”
“住口,这话岂能乱说,你另一只手还要不要了?”翠红嘘了一声,“夫人刚过去劝了,兴师动众的带着一群奴仆去帮忙收拾,咱们还是擦了药快点回去候着吧。”
声音隐去,李如安踱出来摸着下巴点头,紫烟那丫头到处给人派糖果,说什么吃人嘴软,方便以后打听消息,还要笼络人心,被她和雪姑笑了一番,没想到还真有点效果。
走了两步李如安突然停止,转身看向不远处的旖月阁,缓缓扬起一抹笑容。
院子里只剩个洒水丫鬟和一个老婆子,靠着墙凑在一块说话,李如安凝神静气探听一会,确定屋里没人,手中寒光闪烁,往两人一扬。
推开门闪身进去掩上,屋里还亮着油灯,李如安直接走入里间,在梳妆柜和床头处的抽屉翻找,不消片刻,翻出一个红木盒子,里面是一沓厚厚的身契。
轻松找出王二一家的身契,李如安还看到了一个名字,翠微,李如云的贴身丫鬟,按照府里规矩,除了洒水丫头和厨房或院外的婆子身契在当家夫人手中,自己院子里贴身奴仆的身契该在自己手中才对。
无暇多想,李如安把身契放了回去,拿着王二一家的身契走出屋门,拔了昏迷两人脖颈上的毫针,快步走出院子闪进黑暗里,见两人悠悠醒转,低呼着大意睡着的话,才转身离开。
“姐儿真是胆大!”雪姑看着手中三张身契,把李如安唠叨了一番。
“咦?你瞧,王二他娘和妹妹身契上都有这个印,但王二这张没有。”雪姑仔细看了一下,发现端倪。
“这是官印,没有盖官印就证明他不是相府的人。”李如安瞧了一眼,嗤笑说道。
“林氏好算计啊,先拿王二家人逼他杀掉所有人,回京后王二伏法必死无疑,身契假的,外府人做的,把她自己摘干净,然后再私下处置了王二家人,不留痕迹。”雪姑摇头,很恨说道。
雪姑把身契叠好揣进怀里,拉着李如安进了内间,边说道,“待我明日拿去官府销了籍,这事便过去了,姐儿洗漱吧,早些歇息,明日相爷回来,姐儿肯定要去拜见的。”
翌日午后,东街大道上,一行人铁蹄铮铮,不紧不慢,马上为首的两名男子一白一黑,白的的仙逸出尘,黑的阴柔俊朗,惹了不少女子瞩目。
“你赶紧把那脸遮遮吧,本世子可不想再被扔瓜子。”严墨扫了眼路两旁,马车里,楼阁上探头探脑的各色女子,无奈说道。
后面几个端正肃穆的亲卫听闻缩了缩脖子,心有余悸。
见萧桓还是那副清冷淡漠的模样,严墨嗤了一声,“装,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我还不知道你,这几天没事就上街溜达,你是想着偶遇小如花吧?”
萧桓神情松动,扬起一抹笑,并不否认。
严墨啧了一声,“彻底陷进去了,但你不想想,就小如花那性子,她是那种上街追美男丢瓜子的人吗?易峰还没找到人?”
李如安回府和林青的事,被老太太严令下人外传,那日回府在大门口发生的事,虽有那么一丁点的流言传出,但易峰追着几个医家大族找,连人家那些旁落门支都找了,阴差阳错,反而没把左相府那点不明所以的消息放在心上。
走到城门口,见一众大臣朝服官帽,内监宫女已在等候圣驾。
“拜见桓王爷。”
“起来吧。”萧桓抬眼看向大道今天出现的庞大队伍。
“恭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行跪礼,乌压压一地。
圣驾车上,萧瑞透过窗纱,见六年未见的同胞弟弟上前,风采依旧,心底泛起一股莫名的挣扎。
“臣弟见过陛下。”
“嗯,起来吧,进宫陪朕说说话吧。”萧瑞浑厚的声音传出,带着一丝疲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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