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被气笑了,“还有,对……我以前教过你,如果无法寻找到目标,那就从目标身边入手。你倒好,一见到beta的室友,想起要检查宿舍情况,然后屁颠屁颠地跟上了对方,连是哪栋宿舍楼都不看,怎么,人家晚上一定要回自己的宿舍吗?不给人家去别的地方……”
“……你啊你,进去前看看是哪栋宿舍有这么难吗?”
白鹤被训得大气也不敢喘,“哥……我以后会长脑子的……”
“你也知道自己没脑子。”白启冷哼一声,“白鹤,我和你说,下次再……”
“白启……”一道微弱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alpha的训斥戛然而止,表情瞬间收敛。
咔——
自动门缓缓打开,又无声地合上。
“家主。”白启跪在地上,头低垂着。
“我的、咳咳……光脑呢?”喻清晏脸色苍白,唇色全无,眉眼困倦、疲乏,说话有气无力,轻得像一阵风,难寻踪迹。
他眼里罕见的有几分失措,掺杂着些许的慌乱,眉头轻轻蹙起,隐有愁绪,似乎被睡梦中的什么所惊扰。
白启恭敬地举起双手,将光脑递给喻清晏,解释道:“楚都医生要给您的手腕输……”
喻清晏抬了抬手,示意对方不要说话。
白启低头,慢慢退到了阴影处,隐匿身形。
“……小黯……咳咳咳、咳咳……”喻清晏拨通光脑的通话邀请,努力咽下咳嗽,柔柔地说道,“抱歉,突然给你……咳咳……”
远在另一边的杨黯手忙脚乱,接通电话后,结结巴巴地说,“喂,喻、喻先生,您您……”
他听到了对方压抑不住的咳嗽声,心顿时高高提起,“您是不是又生病了?您还好吗?您哪里不舒服?”
一连串的问题突然砸来,换作以前,喻清晏或许会安抚少年,强行压下疼痛,告诉对方自己没事。
可就在几天前,他在少年生死攸关的时刻,触碰到了内心深处不可言说的禁地和妄念。
喻清晏无法再用从前的态度对待少年,尤其在经历了刚刚的噩梦。
“对,小黯……”他低低地喘气,声音孱弱、无力,有种惊人的易碎感,“……我……心脏不太舒服……它一直在疼……”
他似乎在寻求什么庇护,以最虚弱的姿态,吐出最深的眷恋,“小黯……”
狡猾的alpha在暗处编织蛛网,用最无害的姿态,引诱猎物上钩。
“……它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