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说了重话,气死你。”俞烨城冷着脸,“你重伤在身,还是少听一些。”
“反正已经听了很多了。”晋海川无所谓的耸肩。
俞烨城道:“也许,再多一句,就是将溺水者压死到水底的最后一根芦苇草。”
“芦苇草中间是空的,可以塞进嘴巴里,”晋海川一边用手比划着,一边说道:“……这样就可以呼吸了。”
俞烨城看着手舞足蹈的人,眼中的阴云被驱散走了一分,嘴角抽搐了两下,居然有些想笑。
忽地,他又想起那个人。
自相识之后,那个人也是欢快的像小鸟一样,引领在前方,带他走出阴霾。
晋海川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看俞烨城没回应,又抬头看去。
他虽然还在往前走,但是眼神有些空洞,似乎在想什么。
他在想什么?
想着他挂念着的那个人是否安好吗?
晋海川故意大声的嗤笑。
俞烨城回过神,“你笑这么大声,伤口会裂开的。”
晋海川道:“你刚才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俞烨城否认,推开屋门,连人带木轮椅直接搬过门槛,放在床榻边,然后抱起晋海川放到床上,扯过绳索,又要将他绑起来。
“你问阿良,我昨天没有发病。”晋海川一脸委屈。
“这个说不准。”俞烨城仔仔细细的打了个绳结,这是他独创的打结方法,还没有人能破解。
晋海川哀叹,故意扭动两下,给俞烨城制造小小的麻烦。
俞烨城看他耍小性子,也不生气,继续系好绳索。
“好了,”他起身时,一样东西从怀中滑落出来,掉在晋海川的肚子上。
晋海川只看到眼前闪过一道红绳子,想要抬起头仔细去看时,俞烨城眼疾手快,抓住那东西,塞回到怀里。
他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
“与你无关。”俞烨城冷声道。
晋海川坏笑道:“我看见是红绳系着的东西,又放在怀里,是不是和哪家姑娘的定情信物?”
“不是。”俞烨城转身就走,“不要胡说八道。”
“哦……我知道了,是你和颖王殿下的信物吧?”晋海川笑得十分轻浮。
俞烨城没理会他,人影晃出了房门。
晋海川冲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船队继续西行,郁麟等人暗中紧盯着邓刺史,又悄悄地调查阿鹭的真正来历,可是一直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邓刺史每天除了在船上操练水军、处理一些政务外,也会抽空问问阿鹭一事的调查进展,让他们也挑不出错处来。
离开郓州后的第九天,船队靠岸,补充物资,但是邓刺史下令,无关人等一律不许上下船,并派了重兵把守,俨然一副要确保船队安危的样子。
郁麟不得不派人偷偷的借由绳索从楼船上,滑入江水中,上岸后去阿鹭落江的地方查探。
在即将开船之时,一名驿差打扮的人匆匆上船。
俞烨城站在三层平台上,看到此人,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是东都终于传来消息了吗?
那个人,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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