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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萱的脸色冷了下来,随后抬眸朝她看去,嗤笑一声道:“你说得对,我的确要比你高一等。”
“你!”赵亦柔白皙的脸孔瞬间涨红,气恼地瞪着亦萱。
亦萱挑挑眉,随后冲赵亦柔身后的丫鬟道:“空竹,还不快将表姑娘带进来,这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雪,若是她这次真感染了伤寒,不要说我,就算是祖母也保不住你。”
虽然赵府的人都知道赵亦柔是赵世秋的私生女,但是明面上却都是称呼她为表姑娘,将她的身份变成了赵府旁支的亲戚。对外宣称她是徐州人士,因为父母早死,伯母打压,便投奔来了赵府,而徐婉清仁善心慈,便将她收留了来,以姑娘的礼遇相待。
空竹的脸色瞬间一变,忙上前扯过赵亦柔,要将她带到屋檐底下。
空竹以前是外院的粗使丫鬟,一身的蛮力,赵亦柔根本拗不过她,只能被她踉踉跄跄地推得往前走,只是一双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亦萱,带着怨毒,没有丝毫的松懈。
亦萱挑衅地回瞪着她,讥讽道:“我劝你最好别做这些无用功,想要栽赃陷害这一招,你还嫩的很,你若是惹急了我,我只会叫你在赵府生不如死!”
赵亦柔毕竟是九岁的孩子,被她脸上狠戾的神色吓住,心里怕得厉害,却又不想在面上表露出来,只能死死咬着唇,逼迫自己镇定下来。
其实亦萱缘何会这样说,主要是因为五天前,赵亦柔突然发起了高烧,怎么都不见好,而且一直在闹脾气。不肯吃饭不肯睡觉,整日在梨香院大呼小叫,嚷着要见赵世秋,说要回城东村,再也不想呆在赵府了。
徐婉清去见她,好言好语劝慰了半天。赵亦柔才抽抽搭搭地说是下人们欺负她,不给她饭吃,大冬天的且还不给她屋里放炭盆,而且洗澡的时候不给她热水,叫她生生得了伤寒。
为此徐婉清又是生气又是害怕。这几个丫鬟都是她精挑细选的,虽说有眼线的意思在里面,但是明面上是决计不会怠慢了她。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的。
她赶紧将赵亦柔的贴身丫鬟空竹叫来,问她是怎么回事。
空竹是赵亦柔的一等丫鬟,赵亦柔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自然难辞其咎,按理说她是因为惶恐害怕的,但是空竹却一脸怒火,只说她们对赵亦柔尊敬的很,几乎对她言听计从。甚至她要她们替她爬树去掏鸟窝她们都照做不误,一切都秉持着亦萱曾经说过的“她要干什么都让她干,千万不要束缚她”的理念。她们又怎么可能会对害的赵亦柔伤寒呢?
徐婉清听完这些话。自然知道空竹不会撒谎骗人,但是赵亦柔,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半死不活,大夫也不肯瞧,一个劲地要见爹爹,一个劲地要回城东村,把徐婉清哭得头都疼了。
正当她无计可施之时,亦萱便出现了,不顾赵亦柔的鬼吼鬼叫,在所有人错愕的眼神中,将她压倒在床榻上,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随后便冷冷道:“要装也装的像一点,要想陷害别人就不要怕自己真的受伤,连这些都做不到,你还太嫩了点!想要见爹爹?等您有这个本事再说!”
而赵世秋缘何这么长时间不去见赵亦柔,这其中自然有亦萱在他耳边吹得一些“要让柔妹妹独立生存,她总不能一直依附父亲”“我会照顾好柔妹妹的,内宅的事情毕竟是母亲做主,否则下人会有闲言碎语”之类的鬼话,最重要的自然是老夫人对他的告诫和警示。
至于王丽盈那边,亦萱也早早叫老夫人派了最信得过的人去“服侍”她,照顾她直到她生产,最后再将她送出京城,整个过程却是不会再让赵世秋见上一面的。
赵忠现下已经倾向于亦萱这边,但凡是赵世秋有一点要去见王丽盈的举动,赵忠便会想方设法找借口阻止,随后再偷偷告诉亦萱,亦萱便会去告诉老夫人,而老夫人……自然有她对付赵世秋的法子。结果便是赵世秋已经很久很久未曾见着王丽盈和赵亦柔了。
赵亦柔听闻亦萱说完的话,整张脸顿时憋得通红,随后一把将亦萱推倒在地,大哭道:“你们全都欺负我,你们全都不想让我好过,你们,你们……”
亦萱故意不自救,任由自己摔倒在地上,手肘顿时磕得一片乌青。
徐婉清吓坏了,而亦萱却毫无所谓地抬头看向赵亦柔,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道:“你若再闹,爹爹定会晓得,你是肯定可以如愿以偿见到爹爹了。但我问你你要怎么跟他说?说我们欺负你?可试问你可有受一点伤?倒是我……”
说着,抬了抬自己的手肘,“被你伤得不轻,我可以跟爹爹说,柔妹妹想要回城东村,我劝她,反倒被她一把推倒在地上。你说说,爹爹会怎么看你?到时候你果真可以回城东村了,但爹爹,却是永远留在赵府的,你确定你还要再闹?”
赵亦柔连忙止住了哭泣,不过眸中的恨意似要将亦萱千刀万剐。
亦萱云淡风轻地耸了耸肩,随后就着瑞珠的手爬了起来,走到她面前,倾身附在她耳边道:“赵亦柔,我原本可以借由这件事将你送回城东村,但我不想,因为我要你知道,选择来到赵府,是你人生中最大的一个错误,我要你一辈子后悔当初的这个选择。”
说着,便收回前倾的身子,伸手替她理了理衣襟,露出一抹笑颜道:“柔妹妹,以后你可要乖一点,千万别再做这种恶作剧了,不是人人都觉得好玩的。”
赵亦柔猛地往后仰倒,脑袋磕在墙壁上钻心地疼,眼泪顿时从眼眶滚落了出来。
她咬牙瞪着亦萱,一字一句道:“赵亦萱,你将来也会为你今天说的话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