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失眠?国师亲手雕刻的佛牌,何时沦落到治失眠的地步了?”
舒朗不解:“大师,这不是您师弟的杰作吗?”与国师何干?
住持淡然道:“没错,国师确乃老衲师弟。”他出家人从不不打妄语。
舒朗又问太子:“殿下怎知这佛牌出自国师之手?”
太子从颈间扯出同样一块佛牌递至舒朗眼前,脸色有几丝复杂:
“国师待你倒是不薄,这样的佛牌天下仅有三块,乃国师早年游历途中偶得一雷击木所制,据传此木有灵,经国师亲手雕刻,于佛前供奉数年,便有了镇魂,守神,凝心之功效。”
听太子说的神奇,舒朗好奇接过他手里那枚佛牌细细观察,确实从雕刻风格与手法上能瞧出两者同出一源。
不过他那枚上头雕的是祥云纹,祥云将散未散,将凝未凝,似是来股风便会散,却也随时能积云成雨,端看人如何想。
而太子那枚雕的乃一只雄狮,半睁着眼,神情似冷漠,又似孤独,矛盾的很。瞧着浑身疲惫,又好似随时会觉醒,凶猛的成为狮群的领头者。
舒朗手握两枚佛牌时,心里隐隐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一闪而逝,想抓住时却又好似方才无事发生。
在抬头时,将东西还给太子,只好奇道:“那还有一枚在哪儿呢?”
那边几人的唇枪舌剑,阴阳怪气,不知何时停了,闻言五公主缓缓走近,从颈间解下佛牌置于舒朗眼前,在其他人惊讶的眼神中,清冷道:
“在我这儿。”
舒朗接过细细打量,五公主这枚上头雕的乃一株草,随风微微摇摆,似与疾风骤雨抗争到底,坚韧不屈的劲草,又似随时顺风而行的墙头草,端看人如何想。
五公主见他皱眉,不知出于何种心理,解释了一句:
“我九岁那年因一场风寒断断续续在床上躺了一年,国师怜悯,便以佛牌相赠,听闻有宁心静气之效。”
舒朗想起五公主的身份和她的经历,总觉得此“宁心”非彼“凝心”。
既然五公主的是凝心,再想想他本人的来历和佛牌到他手里的时间,细思原身“三魂缺胎光”的说法,岂非是镇魂?
那么,太子所谓的“守神”又是何缘故?神志不稳么?怎会如此?
舒朗正思量间,就听十三皇子不满的嚷嚷开了,指着三人的佛牌满脸委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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