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柳氏没甚关系的外人瞧了都眼红,对荣桥本人来说滋味就更甚几分。
不过这一天荣桥经历的打击太多,还没来得及听闻前妻的婚事,便迎来了属于他的那份圣旨,自顾不暇。
原本他老神在在躲在若水院,和张姨娘过着红袖添香的小日子,好不快活。
即便大儿子不按照他为他设置好的路走,他也除了生气外丝毫不慌,甚至有种将眼前烂摊子全部丢给大儿子去收拾,他坐享其成的优越感。
荣桥有信心,在他奉上了伯府全部家产后,十一皇子和贤妃娘娘一定会想办法为他在陛下面前争取机会,否则得叫多少跟在十一皇子身后卖命之人寒心?
同时他很自信他对伯府的把控,别看在这场父子争夺中平日里大儿子占尽上风,那不过是他没动真格儿的罢了。他是父亲,天然占据优势,只要他将大儿子圈禁他的事实公之于众,大儿子名声势必一落千丈,到时候别说继承伯府,就是保住眼下的差事都难。
可陛下这道旨意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荣桥等不及传旨太监离去,便在院中闹开了,捧着圣旨不可置信的质问荣舒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究竟做了什么?”
荣舒堂也很意外,他也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何,但见父亲这般不顾体统,他摆出大义凛然的姿态,朝皇宫方向拱拱手道:
“陛下圣心岂是我等臣子可以随意猜度?不论你我身居何职位,皆是为陛下尽忠,为朝廷尽忠罢了,陛下从不曾亏待我们,父亲何需如此失态?”
荣桥哪里听的进这些?
他只知道他引以为豪,自忖赢了荣轩一头,当做命根子一般的爵位没了!他被迫让出爵位的理由是如此可笑,京中勋贵多如牛毛,哪家袭爵不是家主老迈,亲自上书,陛下应允后才传给下一代?
到了他这里,他今年才刚过四十,眼不花耳不聋,上了校场能拉三石弓,甚至连孙子都没抱上,就被迫以病重的理由让出爵位,传出去他荣桥在京城还如何立足?
不行!
“我要见陛下!我要面见陛下!微臣有冤啊!微臣有冤要面见陛下!这孽子不配袭爵,他不配!陛下勿要被奸人蒙蔽圣听啊!”
舒朗匆匆赶来瞧热闹时,进门便瞧见荣桥被大哥的人摁住,老管家不知从何处弄来一团破布,身手矫捷的塞进荣桥嘴里,周围下人全部被打发出去,荣舒堂双手后背,静静站在廊下看荣桥发疯的场景。
荣桥原本委顿下去的神色在见着舒朗后又精神起来,嘴里“嗯嗯”不知在说什么,激动地往舒朗这边冲。
几个亲卫差点儿没摁住他,还是老管家出手把人收拾老实了。
荣舒堂见着弟弟,招手叫他过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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