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突有所感,不由问道:“大哥怎知已死了六位呢?”
雷啸天道:“萧大先生夫妇惨死,天下无不知者,古大侠继萧大侠之后,被人所谋,展大侠因错习功力而亡……”
仇磊石道:“尚大侠是年迈而病故,强大侠呢?”
雷啸天道:“强大侠是任大侠的盟弟,死的最惨,被人分尸断肢而死,据说凶手也是‘十君子’之中的人!”
仇磊石道:“任大侠怎样故世的?”
雷啸天道:“没听说过。”
仇磊石摇头道:“那大哥怎能断定是死了呢?”
雷啸天低沉的道:“有人见到过他的坟墓。”
仇磊石不由脱口问道:“在哪里?”
雷啸天因心神为另一件事所引,竟未注意到仇磊石的神态,闻言皱皱眉,摇摇头道:“说的人不肯泄露!”
话说出口,方始觉出仇磊石问这句话的声调,似乎十分急促,不由奇怪的看了仇磊石一眼。
仇磊石立即惊觉,若无其事的又问道:“小弟听神僧说,那萧大先生功力,可与武林完人‘天龙子’前辈论比,又怎会夫妇皆亡呢?”
雷啸天道:“俗语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仇磊石叹息一声,道:“以‘十君子’之作为,其结果尚如此不堪,看来神僧告诫,江湖险恶之说,诚然不虚。”
雷啸夫也长叹一声道:“人心日变一日,诚堪怜叹!”
二人不自禁的各因心事,唏嘘良久!
半晌之后,雷啸天突然问道:“不是愚兄再提往事,二弟既曾久居苏州,又说未出院落大门一步,莫非神僧在苏州某处古刹存身?”
仇磊石实无法回答此问,但又不能不答,只好说道:“不久小弟当详述这段往事,现尚非时。”
雷啸天道:“其实愚兄问这些话的原故,决无使二弟为难之意,只因家父与神僧也算朋友,故想询问神僧见过家父否。”
仇磊石摇头道:“神僧恐未曾与伯父会面。”
雷啸天道:“二弟怎敢断定?”
仇磊石迫的撒谎到底,道:“小弟十数年来,寸步未离神僧,未见第三者相访,计算伯父离家日期,那时小弟尚在神僧左右,故而……”
雷啸天叹息一声,插口道:“愚兄也知道无此可能,但急病之下不择良医了!”
仇磊石突然问道:“伯父大人功力如何?”
雷啸天道:“愚兄记的曾经说过,家父若非遭暗袭,纵目武林,敢说现下少有能胜过家父的高手!”
仇磊石宽慰雷啸天道:“小弟预料,伯父不致身遭意外。”
雷啸天摇头苦笑一声,道:“难说,愚兄自是祈望而祝福他老人家安康,但家父至今毫无消息,不能不令人悬心难安。”
仇磊石故意改变话题,道:“除‘十君子’外,还有什么高超人物?”
雷啸天道:“那就要说到武林十二户了。”
仇磊石道:“十二正大门户,小弟知道,各掌门人的功力,小弟也较清楚,小弟是问,尚有什么出奇的人物?”
雷啸天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生平淡泊名利而身怀奇绝功力的异人,必然很多,可惜,愚兄未曾见过这些奇客。”
仇磊石道:“大哥,刀二爷、拐三爷、抓五爷等人……”
雷啸天道:“他们都是曾有威名的高手,但因某种遭遇,耻提当年英名,方始以刀、拐,抓命名罢了。”
仇磊石道:“若‘十君子’为绝顶高手,各派掌门为一等高手的话,则刀、拐、抓等前辈,可算几等?”
雷啸天被这外行话,引的笑了,道:“武林同于士林,功力等于文章,实难强分等级,二弟所问愚兄明白何指,若强分等数,刀拐抓二等人物耳!”
仇磊石道:“大哥,你看四妹、三弟如何?”
雷啸天道:“苏州长巷之战,三弟兄妹还要胜过刀、拐诸老!”
仇磊石颔首问道:“艾伯父如何?”
雷啸天心神不知何故,竟然一震,道:“不瞒二弟说,愚兄对此老始终怀有疑念。”
仇磊石道:“疑念由何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