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吃饱没事干专门为你服务?”事实上她确实吃饱没事干。
“这位公子,或者,不用见实物,你可以大概描述一下外观,特征,性能……”
楚少楼盯着大汉数秒,在他的眼里看到科学家眼中常常出现的狂热和执着,绽颜一笑:“想知道?”
“当然想!”
“那就跟我来吧,前提是——跟得上再说!”楚少楼才不管他好不好,话一说完人已经飞身掠出十来丈远。大汉从地上爬起来,紧跟上来,但明显轻功不济,一下子就被她甩得不见踪影。
她来到昨夜看见白影所站的山坡,注意到一路走来散置于林中的许多石堆。看到这些相隔很远、又隐藏在灌木里的石堆,或许有的人会直接忽略,但对于过目不忘的楚少楼来说却大不同。她脑中已然出现所有土堆的排列——那是一个几何多边形——也许不只图形这么简单。
她又环视周边,最后目光落在山草间有一大已然干涸的血迹上,再观察其它地方却没有更多血迹,原地也不见有打斗过的痕迹。显然有人在这里受伤,但有及时抢救并包扎,所以没有留下更多血迹。然而,没有打斗,又何来受伤?
最有可能的,受伤的人在之前已经丧失业了挣扎的能力。昨夜她不也是莫名其妙的晕过去了吗?是那诡异的箫声!
楚少楼沉吟一声,已经有了答案。
此时已经晌午,林间温度攀升,她不再转悠,伸了个懒腰,转身下山。
当楚少楼晃进楚府大门,立即有小厮迎面跪下:“少爷,您可回来了,老爷找了您找了一个早上!”
惯性使然,她打了个哈欠问:“今天谁来找他了?”
“回少爷的话,太守赵大人今早来访。”
“赵大人?”
“是的,赵大人一早押着季少侠气冲冲来找老爷和少爷,可是少爷一上午都不在,赵大人不肯走,老爷只好吩咐我们在此等候,说是一见少爷就请您去正厅。”
“他押着云云么……”楚少楼玩味着这个信息,接着慢悠悠地走向楚府大堂。“好吧,难得浔城的头号大人物来访,正好探探他口风去。”
她来到大厅外,还未跨入门槛,楚天已经迎上来。“少楼,你可回来了!”
她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大堂正中大理石地板上坐着的季云归。他向来一丝不苟的衣服已经凌乱不堪,嘴角和胸前血迹斑斑,衣服也有多处被勾破的裂痕,最严重的估计是腿上的伤,皮开见肉。
“果然是你!”被楚少楼自动无视的太守赵大人——赵甫——拍案而起。但可惜,他的举动没有成功引起楚少楼的注意。后者跨入厅堂后,直接走向季云归。
“你没事!”看到她安然无恙,他似乎松了好大一口气。
她说:“你受伤了。”
“死不了。”
“死不了就好,虽然你个性有点莫名其妙,当个跟班还是挺好的。”
说到这里,堂内有人已经忍无可忍地暴喝一声:“楚少楼!”
“我耳朵没聋。”楚少楼终于如赵甫所愿看向他,不过,也就是瞥了他一眼而已。她在堂中捡了张椅子坐下,用脚勾了旁边一张椅子垫脚。“茶。”
门外立即有侍女进来为她泡茶、倒茶。
“扶云云起来,给他也倒一杯。”
“是。”侍女扶季云归坐下,又斟了一杯,完了垂首退出堂外。楚少楼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压根不看那横眉坚眼的赵甫。“找我有什么事就直接说,说完我还得睡午觉。”
“楚大人,昨夜发生的事,还请令郎给赵某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少楼……”楚天为难地来回看着楚少楼和赵甫。
楚少楼拿眼尾瞟了一眼楚天,似笑非笑地问:“解释什么?”
“少楼。”楚天来到她身边,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她说,“昨夜鬼山工场被人袭击,所有物资全部被挪走,守卫和矿工、连同县令秦宫大人也葬身火海,赵大人说事情发生时看见你与季少侠……”
“对啊,赵大人还跟我打了一架呢。”
“少楼,你去那做什么?为父以前不是嘱咐过千万别去那一带?怎么会跟赵大人起了冲突?”他对楚少楼每说一个字,都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生怕儿子误会了他的意思。为人父到这份上,他也着实够丢脸的。
“是吗?我不记得了。”
“这……”楚天看向赵甫。很明显的事,他根本对他儿子没办法。赵甫看在眼里,冷冷一哼,走到楚少楼身前。“贤侄,你要知道我和你爹是同一艘船上的人。”
“那又如何?”
“一荣具荣,一损具损,如果鬼山事迹泄露,你爹的损失绝对比本官惨重,你可要好好斟酌,别帮着外人对付自己的父亲。”他说着别有所指地瞟了季云归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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