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还有清屏侄女。是去处理一桩涉及镇守府的案子了。”
“可能。耽误了点时间?”
陈振武一个激灵,忙低头一五一十,老老实实的说着。
别看他已至而立,三十余岁。
但在这位老爷子面前。
与那三岁稚龄的孩童,没有任何区别!
莫说是他这个庶出的子嗣了。
就算是以‘恭,敬’二字提名的两個兄长。
一个作为下一代黑山镇守继承人,一个是兵马司的八品司主,统掌黑山武卒,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呼风唤雨,大权在握!
可在陈昭眼皮子底下。
也得老老实实的低下头来,对他言听计从!
猛虎虽老,
其威仍在!
“哼!”
铛!
不愉的冷哼声,在陈振武这一句话语讲完的这一刻,突兀响起,紧接着就是一声沉闷的拐杖击地!
金铁雕成的重拐捶打石板,叫陈振武低头的同时,不禁心中一颤!
“老夫有没有说过,每逢祭祀上代镇守的时候,我陈家嫡脉,只要是身在黑山的,就一个都不能缺席?”
“莫非,一个是觉得自己镇守的位子稳了,另一个是觉得自己兵马在握,翅膀硬了?”
“老夫这一条命,可还没死透呢!”
“别的事情倒也就罢了,到底是什么案子,能叫他们两个,将我这个正牌的黑山镇守晒在一旁,还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
“还有清屏那丫头,他爹和他叔父处理事情,关她什么事?”
转过头来,陈昭呵斥着眼前低着头的陈振武,就跟训斥孙子一样,说的陈振武一句话都不敢吭声。
到了最后,陈昭开口询问的时候。
陈振武更是老老实实的,将一切来龙去脉,都事无巨细的告诉了老爷子。
陈清屏因云鸾武馆的席位,起了贪念。
导致季寒被魏章于黑山外伏杀,结果事情出了纰漏,使得季夏杀上了魏府,竟然堂而皇之,在外城灭了一尊大先天!
叫那大好前程,毁于一旦。
有关于其中的关节,他是一点都没隐瞒。
如果老爷子没问。
那么陈振武倒不介意帮着大哥瞒着。
但是
老头子既然问了!
他老人家,身居高位几十年。
别人话里有没有掺假,有没有隐瞒,他是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
而且老头子生平,最讨厌别人对他藏着掖着。
作为当儿子的,今日官府这九品官衣,还有大先天的武道修为,都是黑山陈家给的,陈振武再怎么,也不敢不孝,顶撞陈昭!
“。”
陈昭闭上眸子,静静的听着陈振武讲述。
待到话语说完,这才缓缓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