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两个字在墨哗脑海里炸开,他倏地站住脚,面色发沉。
赵云宁惊讶,“怎么了?有杀手找来了?”
墨哗轻轻摇头,语气不变,“没有。”但赵云宁就是感觉,他突然就对她冷淡了许多。
她也没多想,催促他:“如厕吗?我扶你到那边儿去,我坑都挖好了。”
墨哗:“。。。。。。”
墨哗古怪的表情,一言难尽,有点儿可怜,还有点儿可爱。
赵云宁也就不难为他了,让他自个儿去。
墨哗刚解决完人生大事,赵云宁手上的感应警报器就扎了她一下。
有人正在靠近山坳,距离只剩下三百米。
突然,警报器上的小红点儿又顿住了。
下一秒,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喊,响彻上空。
赵云宁眉心紧蹙,拿起枪,对墨哗道:“你在这里,不要乱跑。”
她悄悄走上山坳,拿出望远镜一观,一个男人倒在血泊中,怀里还有一个小婴儿。
她要是不管,这小婴儿必死无疑。
赵云宁走过去,那男人还没有死透,用仅存的力气,把婴儿举到她跟前,艰难地乞求她:“小,小公子乃袁将军之子,请护他一命,袁将军定能保你一身,一身荣华。。。。。。”
赵云宁下意识念出两个字,“袁麟?”
男人瞳孔倏地放大,仿佛是在质问赵云宁怎么知晓他们将军,把孩子也往怀里缩了缩。
袁麟在原身的记忆里,是个模糊不清的人物,但,他的妻子,柳从贞却是瑞王妃的闺中好友。
赵云宁继承了原身的记忆和感情,
这孩子还在娘胎里,她就见过了,不能不管。
她蹲下,“我是云宁郡主,安安给我吧,我会保他平安。”
“。。。。。。云宁郡主?”
云宁郡主怎么独自一人出现在荒郊野外,但男人已经没有办法再思考那么多,只要她心存善念,能够救小公子一命足以。
他伸手将哭的没力气的孩子交到赵云宁手中,又用尽最后的力气,从怀里掏出一块儿玉佩和一打支票,希望眼前这人即便不是云宁郡主,也能看在这些东西的份上,把小少爷送到将军身边。
赵云宁刚接过玉佩,来不及问为何抱着孩子在此地,男人就死了。
赵云宁抱着孩子回到山坳,安安面色通红,奄奄一息。
赵云宁喂他一点儿米糊糊,孩子立马大口大口吞咽起来,显然是饿坏了。
吃饱了,一双明亮的眼珠子滴溜溜地看着她,还朝她笑了笑,软软的萌萌的,一下就中赵云宁心口柔软的一角。
“你真可爱。”
算日子,小家伙才只有不到两个月,但凡有点儿事儿,就会夭折。
光吃米糊糊肯定不行,她得尽快给他找点儿奶喝。
墨哗看不见,身上又受了重伤,孩子扔给他暂时照顾,要是敌人来了,更无暇顾及,肯定不行。
赵云宁发现山坳往里面,有一处夹缝,刚好可容纳一人进入。
她有了决断,“我扶你进山坳里藏起来,我要带孩子去找点儿奶喝。”
墨哗灰蒙蒙的眼睛望着她,仿佛在说不行。
赵云宁安慰道:“我很快就回来的,不会扔下你。”
墨哗从不担心会被她扔下,“你一个人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