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忘了我本就不是一个人。”
你知道就好!这回李贤真真正正吁了一口气,就这么一会儿光景,他已经察觉到李弘面上多了几分生机,少了几分死气,虽说这精神状态未必一定能影响病情,但总归比先前那种死气沉沉的状态好。于是,他赶紧又安慰了几句,顺带又把刚刚见到老爹的情形说了说,无非是表明一个事实。
这失明的皇帝老子都能挺着,你个年纪轻轻的太子怎么也该好好反省一下吧?
“话说这一年还真是多事,李司空病了,父皇失明,前头郝处俊和七弟他们都感染了风寒,至今尚未痊愈,没想到我居然又倒了。”打开了心结,李弘的话头也利索了许多,“你既然回来了,不妨让贺兰她们去看看太子妃,我实在怕她伤心坏了身体。”
“这种事你不说我也明白,别多说话,好好躺着!”李贤不由分说地把想要起身的李弘按了下去,“总而言之,你就是什么都操心,心力耗费巨大。如今你什么都不用管,我既然回来了,总会把一切安排得妥贴!”
李贤的保证犹如给李弘一颗定心丸,他点了点头便往里头挪了挪,却依旧不肯闭眼休息。于是,自知命苦的李贤只得开始挖空心思地胡侃一通,直到见李弘迷迷糊糊睡着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想要走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袍子的一角被这家伙牢牢拽住。
人家是断袖,难道他今儿个要割袍么?
忖度这天气原本就热,满心无奈的李贤索性把整件袍子囫囵脱了下来,轻轻反盖在李弘的身上。出了这房间瞧见几个太医都在外头,他便索性走上去问道:“太子的病究竟如何?”
几个太医面面相觑了一会,最终推出了某个人作为代表。而那个倒霉太医使劲咽了一口唾沫,这才硬着头皮笑道:“与其说太子是体病,还不如说是心病。今日雍王当头棒喝,想必太子不日就能康复……”
“那好,十天之内我天天都会来,这要是太子不能康复,我唯你们是问!”
李贤哪里高兴听这些官样文章,也不管那些太医怎么个吃惊法,撂下一句话扭头就走。开什么玩笑,这天色已经这么晚了,要是再不回去,他非得被家里三个女暴龙拆了不可!
然而,仿佛是天注定他这一天不得消停,才出了安上门,他就看到一辆马车正停在那里,马车旁边则是某张熟悉的面孔,正是老贼头。还不等他发问,燕三就三两步上得前来,笑眯眯打了个躬:“殿下,荣国夫人有请。”
仿佛是怕他会拒绝,老贼头又额外补充了一句:“荣国夫人最近身子也不爽快,这人老了病就多了,殿下……”
这后头的话李贤一时没有心思去听,心里头恨不得指着天大骂一通。贼老天,这节骨眼上怎么接二连三出事,让不让人活了!
第五百六十五章 家有娇妻贤,幼妹诉苦情
贤的担心终究没有成为现实。事实证明,燕三仅仅掰事实,他那位老外婆健康得很,最多也就是积年的旧疾,偶尔咳嗽几声罢了。所以,他在荣国夫人宅第不过盘桓了不到半个时辰,但这半个时辰却比之前的收获大多了,至少,他的某个最大疑惑,终于得到了解决。
于是,在回去的路上,他愣是把燕三抓进了马车,旋即恶狠狠地骂道:“死贼头,掉包也不知道专业一点,好歹留两个字让我看一看,送一张白纸算怎么回事!”
“殿下,你难道打算让我冒充陛下御笔?不过是荣国夫人白担心罢了。”燕三贼兮兮地一笑,旋即抓了抓下巴上的老鼠胡子,“横竖现在原件完璧归赵,殿下想怎么瞧就怎么瞧!啊哈,我想起还有一件大事,要赶紧去向荣国夫人禀报,我先走了!”
言罢他忽然掀开车帘跳了下去,脚不沾地溜得无影无踪。李贤知道自己就是本事再大也追不上这个偷鸡摸狗的祖宗,只得恨恨地冲着那背影骂了两句。虽说老外婆这一招很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但总归是好意。不过话说回来,难道他李贤真的是那么好管闲事么?
只扫自家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着,自己一家人能周顾齐全就不错了,其他人关他什么事,替素节说好话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带着这样的体悟回到家,他又不得不打点精神,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卖尽三寸不烂之舌。总算是把家里的娇妻给哄好了。虽说许下地承诺保证无数,但这夫妻久离重合自是别有一番滋味——更何况,他地娇妻是三个,而不是一个。
一夜癫狂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清早,他腰酸背痛几乎爬不起来,战场的厮杀,路上的疲倦再加上一夜大战的后果。都在这时候化成了综合症,仿佛连翻个身都成了奢望,往日引以为豪的一身肌肉这时候却成了最折磨人的物事。几乎动一根小指头都会引起一连串连锁反应。
“申若。你轻一点,哎哟!”
惨叫归惨叫,但头一次享受到大姊头地按摩服务。李贤那心里还是感到一阵得意,当然,倘若屈突申若那手段再轻些就更美妙了。随着那几乎直入骨髓的揉捏,仿佛每一寸肌肤中的疲劳和酸痛都被挤捏了出去,留下地就是一种深入云端地舒爽。他的惨叫声渐渐低沉了下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舒服地哼哼声。
贺兰烟急匆匆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李贤**裸地趴在榻上。屈突申若挥汗如雨地在他肩背臂膀上运劲揉捏的情景。虽说这夫妻前后早就看多了李贤**裸的模样,但她地脸上还是飞上了一朵红霞,紧跟着便强耐情绪一屁股坐在了榻边,伸出拳头在李贤背上狠狠一擂:“死家伙,他倒知道享福!”
“哎哟!”正在享受的李贤冷不丁遭此重击,顿时哀嚎了一声,一抬头看到是贺兰烟,他只得自认倒霉。这还不算完,刚刚力度正好地按摩仿佛一瞬间加大了力度,他只觉得背上肩上又麻又痛,情知大姊头在公报私仇,他却是有苦说不出。
“喂,小苏来了!”
咳,不就是小苏来了么……等等,苏毓怎么来了?李贤几乎是一下子跳了起来,可这不动还好,一动之下,他顿时被那种难以名状的刺痛感折腾得龇牙咧嘴,直到活络了一下腿脚方才好受了些。见面前一大一小都在狠狠瞪着他,他便干咳一声问道:“小苏可说了来这里有什么事?”
“谁知道!”贺兰烟一想到李贤在辽东和苏毓肯定打得火热,心里就是一阵酸溜溜的,顿时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直到瞥见屈突申若朝她打眼色,这才冷哼了一声,紧跟着便露出了促狭的表情,“人家是来找阿箩的,和你不相干,怎么,想出去会会佳人?”
算了,宁可以后有机会出去偷鸡摸狗,也别在这节骨眼上得罪这两位小姑奶奶!李贤赶紧摇摇头,随即便继续躺下装病人,此时,却只见刚刚关上没多久的大门被人一下子推开,紧跟着许嫣就走了进来。
“啊!”
不同于屈突申若和贺兰烟这两个大胆的,许嫣在情事上始终是较为内敛羞涩,所以这时候看到李贤身上一丝不挂,她那张秀美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惊呼一声后更是本能地移开了目光。足足过了好半晌,她方才用比蚊子还轻的声音发话道:“浴室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尽管很想逗一逗脸嫩的许嫣,但李贤感到身上汇集了四道炯炯的目光,还是打消了这个诱人的主意,随便抓了一件衣服在
乱一裹就去了浴室——这种时候,他甭指望三个妻子马,要真是那样,估计这澡也就洗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