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术看到陶洛说了一会儿便放开了白傅恒,而后他又像是想起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于是继续踮起脚尖和白傅恒交流。
此刻的陶洛面上没有忧愁,和白傅恒说话的时候,总是微微带着笑。
宋之术忽然觉得自己和辅导员今天过来或许多此一举了。
陶洛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脆弱。
当初邪术还在运行的时候,才是陶洛最为痛苦的时刻,那几年的阴暗时光,陶洛感受到的是朋友的背叛,别人的质疑,还有对自己的怀疑。
这么多的苦难他都撑过来了,现在又有什么撑不过去呢?
宋之术重新坐直了身体,看向自己面前热腾腾的饭菜。
不过今天过来也不是说没有一点点作用,起码让自己知道了陶洛过得并不错。
自己这个朋友不要太过于担心。
自己当初在别的同学面前诋毁陶洛,但陶洛显然不打算追究。
宋之术释然地笑了笑。
自己还没有陶洛看得透彻啊。
*
厨房里,陶洛靠在白傅恒的胸口,闷声说:“哥哥,我不知道要和他们聊点什么。”
在学校里头,他可以和宋之、辅导员谈论关于学习的事情,但到了家里……
白傅恒宽慰陶洛:“没有什么关系,他们是你的朋友啊。”
“就寻常相处就好了。”
白傅恒关掉火,说道:“煮好这碗甜酒就可以开餐了。”
陶洛搂着他的腰肢点点头。
陶洛抱着白傅恒,思绪慢慢发散,是的,宋之术是自己的朋友,那么贺倡等人呢?
尽管自己已经和贺倡还有靳辽聊过,不需要他们的补偿……
可是那几个男人似乎不听。
他们在赎罪,用自己来赎罪。
对“陶洛”的愧疚,对“他们自己”的悔恨。
陶洛也很清楚,到了现在,白哥说的没有错。
接受别人的善意也是一种善意。
如果自己拒绝了贺倡等人的相助,这件事情就永远不会落地,永远挂在贺倡的心里,从年少风华到白发苍苍。
贺倡的心中会始终刺挠着。
每次闲暇时刻,或许都会让贺倡辗转反侧。
白傅恒也有自己的思量。
所以白哥没有对贺倡相助行为发过声。
白傅恒一直沉默地看着自己过去的朋友还有曾经的暗恋着表达着爱意。
此刻,白傅恒看到陶洛失神,抬头轻轻地敲了敲他啊的脑袋:“想什么呢?开餐了。”
白傅恒在自己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