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方才砸中我头的东西,是粒颜色很漂亮的松果,在阳光下泛着金光,我将它从地上拣起来,也不顾众人都已停步看我,自顾自地对为首的松鼠说:“礼物?”
紫云山顶7
再看方才砸中我头的东西,是粒颜色很漂亮的松果,在阳光下泛着金光,我将它从地上拣起来,也不顾众人都已停步看我,自顾自地对为首的松鼠说:“礼物?”
松鼠“吱”了声。
“谢谢啊。”
开心地对它笑笑,我将松果小心握在手中,转回身继续走。
紫云山,有缘,再见了……
金灿灿的阳光下,我从众人复杂的目光中穿过,嘴角是如阳光一般透明的笑容。
多咄不知从哪儿寻了辆马车来,他和洛成坐前赶车,而我和谛听坐在车内,谛听仍像之前那样一人看书,他看的书很杂,前两天是地形游记,这两天又换成了医术,而我仍喜欢靠在车窗旁看着窗外,并非是窗外风景有多么怡人,只是,我不想让谛听看见我苍白着脸的模样。
胸口的伤很痛,一路马车颠簸,每颠一下都让我作呕,可我就是不想让谛听看见我面如死灰的样子,我害怕当他看到后仍旧冷漠地说句:“继续走。”
快接近黄昏的时候,在进入小镇前,为掩人耳目,多咄弄来了几件平民的衣服,我看见谛听用幻术将自己的头发变成了一片乌黑,不由地有些呆住,他看我如此,淡问我:“怎么了?”
我轻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黑头发不适合你。”
他看了眼我的衣服,淡道:“红衣也不适合你。”说完,他从一堆衣里,挑出一套雪白的衣裙,“换上。”
我迟疑半瞬,终还是低着头,将衣服接过,那一刹那,心中的感觉,道不清,说不明。
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危险进小镇,因为镇里,有人在等他。
方一进镇就看见桥头站着个翘首楚盼的身影,我怔了一怔,但见谛听掀开车帘,对着桥上的人温和唤了句:“雁儿。”
“谛!”
三年未见洛雁,风霜并未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印记,反在她的相貌间增了份母性的慈祥与柔和。
撩帘进车的方一刹那,她便皱眉盯住了我:“木达拉跑来告诉我时我还不信,没想到,你还真留着她。”
我淡淡与她对视,她冷冷一笑不再看我,自顾自坐到谛听身边,然后向着车外喊道:“桓儿,快别和舅舅玩了,进来吧。”
刚一落声,立即就有个二三岁模样的小男孩嘻哈着挣脱了洛成的怀抱,跌跌撞撞冲进谛听怀里,谛听脸上满是笑意,那样的笑,自我与他再遇后,再未见过。
“木达拉来过么?”谛听将男孩抱到腿上逗弄。
洛雁轻嗯一声:“他和塞善今早来过,让我在这等你们,塞善说这里暂时安全,让我跟着你们走。”
谛听道:“哦?他怎知我一定会进镇。”
洛雁别有深意地一笑:“忠臣嘛,怎能不了解你的心思?”
谛听笑笑:“这一年在东洪过地还好么?”
“我是好,就是桓儿自会说话起就嚷嚷着要见爹爹。”洛雁略带埋怨地看向谛听。
谛听歉声道:“难为你们了,我一定补偿。”
“那可是你说的,今儿是桓儿两岁寿辰,你正好补偿。”
“早有此意。”
那该是谛听与洛雁的孩子,是这几年患难中迸发出的真情么?难怪,对于过去,他可以斩地那么决然。
男孩在他们怀里咿呀着反抗,反抗他的父母只顾自己笑语而忘记了他的存在,所以,谛听更紧地抱住了他,而洛雁则依偎在谛听身旁。
忽然明白自己早已成了一个局外人,对于那里的一家三口来说,我只是个刺眼而刺心的存在。
于是,再度撩开窗帘,看着车外的人来人往,天已近暗,晚上这里会有花灯,会有许多男男女女与自己的倾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