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闻听李逸辰之言,瞬间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声音戛然而止。
他感受到李逸辰那如刀似剑般杀意凛然的目光,只觉一股刺骨的寒意如毒蛇般直冲天灵盖,顷刻之间仿佛被一桶冰水从头浇下,毛骨悚然。
然而,他的心中虽然恐惧得如惊涛骇浪般翻涌,但还是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缓缓开口道:
“小友,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只要你此刻离去,我可以代表太虚宗,往后不再追究你的责任。还有,今日乃是我太虚宗真传弟子,张飞扬的大喜之日,老夫恳求你高抬贵手,让开一条道路。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得饶人处且饶人,现在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小友,你又何必如恶狼般咄咄逼人呢?哦对了,老夫这里有三枚储物戒,权当是给你的见面礼,请笑纳!”
邢天此举实属无奈之举,亦是他的缓兵之计,待他回到太虚宗,定将此事禀报给太虚宗宗主——阳顶天,对李逸辰下达追杀令。
李逸辰闻听此言,嘴角微微上扬,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流星,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线。
他缓缓抬手一招,邢天的储物戒便如被磁石吸引一般,瞬间落入他那宽大的掌心。
紧接着,他的目光犹如两道冷冽的闪电,又转移至张飞扬以及其他太虚宗的弟子身上,幽幽开口道:“小白脸,先前你不是口出狂言要杀我吗?我就如同山岳般稳稳地站在这里,你有胆量就尽管放马过来!若是你没这个胆量,就赶快像只丧家犬一样交出储物戒,还有那艘飞舟,否则你的大喜之日便是你的死期!”
李逸辰面容冷峻如冰,以毋庸置疑的口吻,仿佛是在下达一道生死攸关的命令。
“飞扬公子,将储物戒与飞舟赐予那小子吧。正所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今日乃是你之大喜之日,待我们重返太虚宗,再遣强者将其斩杀。”
邢天意念传音给张飞扬,张飞扬闻得邢天之意,暂且咽下这口恶气。当务之急,他还是得先迎娶那天道剑宗前任宗主之女——陈雪凝。
张飞扬满脸哀怨,犹如深闺怨妇一般,心有不甘地瞟了一眼李逸辰,这才不情不愿地率领太虚宗弟子立于虚空之中。
紧接着,他将所有弟子的储物戒收集起来,连同那艘飞舟一同交予李逸辰。
今日,张飞扬可谓是倒霉透顶。要知道,这艘飞舟乃是宗主阳顶天赐予他的大婚之礼,珍贵无比。不曾想,他今日居然如此倒霉,遇上了李逸辰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瘟神。
围观的修士们见此情景,心中皆是暗自庆幸。
他们庆幸自己没有像张飞扬一样倒霉,遇上李逸辰这个煞星。
同时,他们也对李逸辰的强势霸道感到畏惧。在他们看来,李逸辰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存在,没有人能够招惹得起。
李逸辰欣然接过储物戒与飞舟,脸上泛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他将储物戒与飞舟收入囊中,而后目光如炬,犹如两道熊熊燃烧的火炬,直直地射向张飞扬,语气淡然却透着彻骨的寒意:“小白脸,我这人向来一诺千金。不过,我差点忘了告诉你,我还有个习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所以,今日你们太虚宗之人,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话音未落,李逸辰身上的气势陡然爆发,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岳拔地而起,一股磅礴而令人窒息的威压如汹涌的波涛般向着张飞扬等人席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