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练了,打球去!”羡君说完一个健步飞出教室,拿过篮球冲到框架下。
一个投篮后看到相忘,向相忘招手道,“相忘,过来一起打球。”
“不了。”相忘抱着琴便离开了。
羡君笑道,“这个小呆瓜,真是惜字如金,不管他了,咱们玩。”
简礼颖看着走掉的相忘,又看看正在和学生们争球投篮的羡君,心想,这两个家伙可真如日月双悬照巴陵。
巴陵的夏天又热又潮,饭堂别说空调连个风扇都没有,好在宿舍安装了空调,于是乎不少师生都打了饭回宿舍吃,相忘端了饭直接坐下起筷便吃,刚嚼一口,肩膀被一支湿手拍到。
“相忘,你倒是不怕热,都回宿舍吃,你一个人在食堂吃。”
相忘扫眼过来,只见羡君似乎刚从水里爬出来,身上也不知是汗还是水,手上拿着一瓶冰红茶,汗涔涔从额头流下,虽如此,但搭着一双丹凤眼和一张笑脸,仍是一副好皮囊。
相忘不理羡君,起身走到饮水处,端了碗水过来,羡君不知相忘意欲何为,拿起冰红茶正欲倒嘴,却被相忘一把夺过。
“干嘛呀你”羡君正想再怼几句,一碗被相忘塞到羡君手上。
“香香,你这是?!”
“你刚剧烈运动完,不宜喝冰水,喝温热的淡盐水比较好。”
“好吧。”
羡君无奈端起碗,本想趁相忘不注意倒掉,但看到相忘那酷似教导主任的脸,只能委屈巴巴的嘟着嘴把淡盐水一饮而尽。
“行了,快吃饭吧,下午还要上课。”
“我说香香兄,这以后谁嫁给你,那可真有福气呀。”
相忘一记白眼扫过,羡君不理相忘,继续道,“这么会疼人,照顾人,谁嫁给你可真有福气。”
“常羡君,你还吃不吃?再不吃就收摊了!”简礼颖系着围裙,叉着腰吼道。
“我吃我吃,别生气嘛,礼颖颖。”羡君端起碗赶快跑了过去。待到羡君打完饭回来时,相忘早已不知去向,羡君嘀咕道,“小呆瓜,不等我。”
羡君吃完饭回到宿舍时,只见相忘一边压着腿一边拿着本《论语》在阅读。
羡君奇道,“小呆瓜,你又不是舞蹈生,吃完饭不睡觉压腿干嘛?”
相忘收腿合书躺下,羡君见相忘又不理自己,囔囔道,“你这人我跟你说话呢。”
“饭后不宜马上躺下,且现在刚好子午觉。”
“你还睡子午觉?”
“夏三月,夜卧早起,无厌于日。”
“行吧行吧,再说下去你又要给我背书了,我说相忘,年纪轻轻还挺养生的,你。”
羡君还欲说,只见相忘已酣然入梦,羡君苦笑道,“这个小呆瓜。”
羡君腾空而起,再使个千斤坠,如莲花飘落南湖,平稳落床。
下午的高温更胜上午,筐筥间虽竹林环绕挨南湖又近,可依然难抵高温。
羡君抱怨道,“我还以为巴陵比百越凉快一点呢,没想到还是差不多,四大火炉果然名不虚传,咦,这舞蹈班好不容易开班,怎么第一节课没在练功房,倒是在教室上,走,相忘,看看去。”
见相忘没反应,“走嘛走嘛,反正暂时没课,走了。”羡君拉起相忘便冲到教室外,只听一婉转女声,直感兰香扑鼻,吐气如兰,沁人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