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声催促着玉白接受心愿,玉白最后无奈的用意识点击了接受,她闭上眼睛向小世界飞去。
等玉白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个茅草棚里。狭窄的棚子里什么也没有,她睡在了铺着稻草的地上,盖着的被子也破旧不堪,玉白看到这简陋的窝棚愣住了,那任大山不是将军吗?为什么她现在出现在这里?
玉白起身,就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原来任大山的大儿子病了,因为无钱买药,就在昨夜已经死了,所以她过来了。她现在的身份是任大山的儿子任益,但是她不理解是,任大山作为将军,家里不该如此落魄才对啊!
玉白起身,走出茅草屋,看到四周都是农田,她更有些懵,这时,远远的一个妇人拎着篮子过来了,她见到玉白就说,“益儿吃饭吧!”
玉白嗯了一声,知道这人是任益的母亲,她接过篮子,任母拿着衣袖给玉白擦了擦脸上的土说,“昨夜守了一宿,辛苦了!”
玉白看到篮子里是黑面馍馍就没有胃口,她就掰了一点放到嘴角,慢慢的吃起来。
任母对玉白说,“儿啊,我知道你难过,可是你爹已经死了,你弟弟、妹妹还小,咱们得听你爷和你奶的话,虽然你爹的抚恤银子都让你继奶收起来,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咱们再忍忍,等你弟弟妹妹长大了,就好了!”
玉白听到任母的话,没有吭声。现在任益今年十三岁,弟弟任平今年十一岁,妹妹任娟今年八岁。
任益的祖父是亲祖父,但祖母不是亲的。他父亲是在他七岁那年入的伍,继祖母舍不得她的两个儿子,就让任大山去了。任大山做惯了苦力,在军队里刻苦训练英勇杀敌,很快就受到提拔,最后成了将军。
玉白这时明白任大山为什么心有不甘了,因为任大山在家的是时候,这任家就由他的继母把持,所有的重活都是他做,他在家时就受孽待,如今他走了,他知道他的妻子和孩子不会得到好的照顾,所以他一直记挂着他的妻子和孩子!
玉白深深的叹口气,看来,她又要闹分家了,她又一次要带着家人崛起了,如今她是长子,这责任更重了!
“益儿,你在想什么?”任母问道,
玉白还没有说话,地头上跑过来一个妇人,一边跑一边喊,“任大家的,出事了,你家小娟掉河里了,你快去看看吧!”
任母一听,就懵了,她不敢置信的问,“你刚才说啥?怎么小娟就掉河里了?”
“哎呀,你就别傻愣着了,你赶紧过去看看吧?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救上来?”
那妇人跑到任母跟前,拽着任母就跑,玉白也赶紧跟着跑了过去,等到玉白和任母跑到河边,任娟惨白着脸躺在地上没了气息。
任母扑到任娟身边,抱起任娟不停的呼喊,“娟子,娟子,你醒醒,我是娘,娟子,你睁开眼看看啊,我是娘啊!”
玉白没想到她来的第一天就发生这样的事,她冲过去,从任母怀里接过任娟,她把任娟放在地上,不停的按压任娟的心脏,按了一会儿,又把任娟放到膝盖上拍打任娟的背部。
终于,经过玉白的一番折腾,任娟吐了一大口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玉白是真的累坏了,刚才她紧张的要命,如果任娟死了她怎么办?玉白当时想了无数的办法,甚至想如果不行她就去地府把人找回来,还好,任娟活了!
周围的村民见任娟活了过来,都松了口气,大家纷纷开口让任母赶紧去请个大夫给孩子看看,这时,玉白看到任益的弟弟任平站在一旁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玉白看着任平,任平见玉白看他,他就低下了头。
任母抱着任娟往家的方向跑,玉白看了任平一眼,赶紧跟了上去,这任家关系复杂,她得看着任母,别受欺负了。
等回到了任家,玉白看着任母抱着任娟进了南面的厢房,她就走到中间的堂屋,见家里根本就没有人,玉白纳闷,这人都去哪了?
任平回来了,他站在角落里不说话,玉白就问任平,“家里人呢?”
任平看了玉白一眼说,“爷奶带着二叔三叔他们两家人去镇上了!”
最终,任母没有去请大夫,因为她没有银子。玉白看着任母就皱眉,这任大山当兵多年,军饷也不少吧,怎么任母就连几十文钱都没有?
等到了傍晚,任老爹和任老太带着任继海和任继河两家人才回来,告诉任母,他们准备搬去镇上住,也准备把地卖了,以后就不回村里了。
玉白听到任老爹这样说,就问,“爷,你们搬走了,地也卖了,那我们呢?”
任老爹说,“这房子留给你们,家里还有两亩旱地留给你们,你们就留在村里!”
玉白见任母一直不说话,就问,“爷,您这算是分家了吗?”
任老爹点头说,“嗯,算是分家了!”
“那爷,既然是分家,那么总要有个分家文书吧,这口头说说,怕是不行!”
“要什么文书,以后你们在村里住着,我们在镇上,这不就等于分家了么!”任老太气哼哼的说,
“那不行,要分家就要有分家文书,咱们提前说好,要么就不分家,你们去哪,我们也去哪!”
“你说什么?反了你了,你还敢跟长辈顶嘴!张梅,你就是这样管教孩子的!”任老太指着任母骂道。
“我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你们把我们扔到村里,你们去镇上享福,我还不能说了?”
“继海,给我抽他的嘴,我看他还说不说,这是昨天打的轻了,今天嘴又硬了!”任老太叉着腰指着任继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