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传来细小说话的声音,有人提到这就是隔壁班上次考年级第二的宋雨蕊。
成绩巨好,但又不是那种传统的乖学生,不仅人漂亮爱打扮,甚至还会跟老师勾肩搭背的一起吃饭。
有人问为什么叫她叫宁寒柯表哥,难不成俩人是亲戚?
紧接着有个男生打趣到,也不一定是有血缘的亲戚啊,仙剑一里林月如不也有个儒雅深情的晋元表哥?这郎才女貌的站一起,倒也还挺般配。
甚至开起了让宁寒柯忍辱负重为班级发展,出去霍霍人小姑娘的玩笑。
柯简轻皱眉,前排的陈科也从桌位上站起来,朝适才开玩笑的男生不太高兴地道:
“张云迪,不会开玩笑就别乱说话,那你他妈咋不出去霍霍隔壁第一呢?是害怕长得不行还是人看不上啊?”
只有章橘一本正经地疑惑:“难道不是因为隔壁第一是男生,他想霍霍也做不到吗?”
“…哦,对哈。”气不择言的陈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个什么玩意儿,气鼓鼓地又坐下了。
周围人都笑个不停。
叫张云迪的男生也有些后知后觉自己的玩笑开得过了,恰逢宁寒柯提着一口袋的巧克力从外面回来,他主动招呼道:“宁哥,刚那女生是你亲戚吗?她还叫你表哥。”
宁寒柯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看着手里的巧克力有些烦躁。
太重不想提回家,也不喜欢这种黏黏糊糊很甜很腻的东西。他索性把盒子拆开,把一整盒巧克力分给了周围的人。
一盒整整96粒,一下子被瓜分完。
吃人的嘴短,周围立马有男生带头起哄,说宁寒柯是当今鲜有的绝世好帅哥,左打尊龙,右赛胡歌。
甚至有些人拖着腔调搞怪地叫着“谢谢表哥的巧克力——”
宁寒柯笑骂了两句,坐回位置上,将最后一枚放在柯简桌上。
一直在写英语题的柯简停了动作,望向他,脑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像短路了般,把“谢谢你”也跟着别人一样说成了“谢谢表哥。”
宁寒柯:“”
“谁啊你?想跟我攀关系?我没有你这么不孝的表妹。”宁寒柯声音冷了下去,“不许叫。”
“哦。”柯简道。一个绰号而已不至于这么较真吧?别人也叫了也没见他这么不愿意啊。
柯简摸了摸下颚,继续做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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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寒柯的生日向来盛大又热闹,家里总是会宴请很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络绎不绝,门庭若市。
连一向很忙碌的父亲也会在当天抽出一整天时间。
十里碧墅里,车水马龙的私家车从外面驶入,草坪里摆满了鲜花气球,搭好的白木长桌上齐放着新鲜美观的糕点。
宁寒柯漫不经心地陪着他妈祁诗衣站在门口,迎接过一茬又一茬的客人。
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像是分裂的两半。
一半是在随妈妈嘴里“这是你王叔叔,这是你陈阿姨”地叫人,一半又在端详他们脸孔下的纹路。
是真的会这么开心吗?比他过生日还开心。
宁寒柯早不会像小时候那般不留情面地跑路,或哭或闹,叫嚣着要离开,全身细胞都在抗拒着被当做一个任人观赏的精致摆件儿。
只是实在无聊,他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手机的边角,心里想到的却是放学时的事情。
当时是早上的最后一节课,上完就要放月假了,所有人都在吵吵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