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说罢,萧月白见颜珣不作声,叹息着道:“殿下你可是认为我心思深沉面目可怖?”
&esp;&esp;颜珣摇首道:“我知晓先生不会害我,全然是为我打算,怎地会面目可怖?”
&esp;&esp;颜珣又在萧月白颈窝蹭了蹭,撒娇道:“我最喜欢先生了,待我出宫建府,我要日日抱着先生一道睡。”
&esp;&esp;起·其三十九
&esp;&esp;那日,萧月白与颜珣被困于大理寺牢房之中,待陆子昭走后,萧月白将怀中的颜珣紧了紧,双目堪堪阖上,便沉入了睡梦中。
&esp;&esp;睡梦中的他甫出生,母亲一手抱着他,一手转着拨浪鼓与他玩耍,又四年,父母送他去学堂念书,十七岁那年他三元及起·其四十
&esp;&esp;刘垣一手将绫娘揽在怀中,一手覆在绫娘腹上,由绫娘喂着切成了四块的柿子吃。
&esp;&esp;约莫十日前,绫娘呕吐不止,经一大夫诊断后,才知是有了身孕,她当夜便含羞带怯地将这一喜事告诉了刘垣。
&esp;&esp;刘垣已年过三十,膝下无子,闻言,登时喜不自胜,连声承诺绫娘下月定为绫娘赎身,娶她为妻,当即,他便去寻了撷花楼的嬷嬷,商量好了赎身所需之银两。
&esp;&esp;绫娘的小腹尚且平坦,腹内全无动静,刘垣却直觉得掌心被里头的胎儿一下一下地踢着。
&esp;&esp;“夫君……”绫娘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愈加娇艳可人,刘垣受不住这般的诱惑,又因她腹中怀有胎儿行不得云雨,便只能伸手探到绫娘衣中,胡乱摸索着,勉强泄些欲火。
&esp;&esp;绫娘面颊生红,一声呻吟堪堪逸出,却闻得叩门声乍然响起。
&esp;&esp;外头一把温软的声音道:“刘侍卫,绫娘姑娘,现下可是方便?”
&esp;&esp;刘垣听是萧月白,虽是心生不满,但为了自己的富贵前程,仍是将手收了回来,又为绫娘整理好衣衫,吩咐她去内室候着,才道:“萧先生请进罢。”
&esp;&esp;萧月白推门而入,刘垣起身相迎,客气地笑道:“萧先生此来可有要事?”
&esp;&esp;萧月白将门阖了严实,行至刘垣身侧坐了,压低声音道:“太子殿下可是预备三日后动手?”
&esp;&esp;刘垣答道:“便是三日后,王姝会指证曾见过我与二殿下密会于归雨轩,且二殿下还当场将一白色瓷瓶交予我,那瓷瓶里盛的乃是‘九杀’,这两日王姝会将一些‘九杀’藏入二殿下卧房中的一个霁蓝釉白竹纹梅瓶之中,当做二殿下欲要毒害太子殿下的罪证。”
&esp;&esp;闻言,萧月白思忖须臾,而后,却是展颜笑道:“刘侍卫,事发之后,负责审问此事的想来应当是大理寺卿周惬,你便在周大人提审你之时自尽罢。”
&esp;&esp;萧月白生得温软可欺,适才这番字句虽是含着血腥气,但因是从他口中吐出来的缘故,连这血腥气都是柔柔软软的,无一丝煞气。
&esp;&esp;刘垣惊愕,反问道:“自尽?”
&esp;&esp;“刘侍卫不曾听错,便是自尽。”萧月白取了一块柿子送入口中吃了,又以雪白的锦帕将唇上沾染的汁水擦拭干净了,才勾唇笑道,“你便说王姝是诬赖于你,你不曾与二殿下密会于归雨轩,二殿下不曾交予你‘九杀’,更不曾收买你毒害太子殿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