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没有动,他不敢动,他甚至不敢呼吸。他怕这么事实,他真的怕。
沈子逸呀!关于沈子逸的事!关于子逸生死的事!他不接受这个消息,他没听到这个消息:“你骗我。”司空重复这三个字,这三个字对他意义重大,只要你点头,我赏你我的一切!
钟离望着他,残忍的没有动。
司空顿时抓狂,狂风四起、飞沙走石、天云变色:“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子逸!--子逸好好的,子逸躲起来了!--”
越来越多的蛇向这里聚集,即便来多少死多少,也前仆后继。
方圆百里蛇訫嘶嘶--鲜血染地。
钟离艰难的退出杀气范围,焦急道:“主子!他对不起你!”
司空惘然:她对不起他,从何说起。她对不起谁?她没办法才那样做的,他太自信才伤了,她对的起他,谁说她对不起他,是他不好,故意欺负她的!是他嫉妒她……
司空盲目,控制不住外泄的真气……
蛇群漫漫如海,阴云密布。
一条不可能出现的巨蟒,在七头猛蛇的拥簇下而出:
它头顶生冠,似龙非龙。
他一出现,群蛇骚动,互相搏杀。
巨蟒盘卧,把司空圈在中间,司空没有方向的打转:“沈子逸,沈子逸呢?你们骗我……肯定是你们骗我……”
司空推动眼前的阻碍,四周“高墙”纹丝不动,他忘了他是主子、他忘了可以命令,忘了飞檐走壁……
“让开……”别关着他,他要找子逸。
城外血流成河,雨雪飘落……
司空在巨蟒圈中碰壁,巨蟒骤然看向钟离。
钟离不敢妄动,他见过老爷练厝骨,但没见过这么大的怪物,没见过这种生物。
他不动,他现在不能死,这些蛇不停止厮杀他都不能死。“主子!”清醒点,你是司空府家主,不能为了一个女子倒下。
你说过他如果负你,你绝不轻饶:主子!你是天下的主子!不可能感情用事!“主子!”他喊。
七条猛蛇飞速向他袭去。
钟离跃起,寒沧丝握在手中,紧盯它们的一举一动。
巨蟒龙头回转,看看中间来会碰壁的小人,奈闷不已:主子怎么了?某非这样很好玩?
它好奇的伸长脖子,眼睛对着司空的脸,好奇的目光打量主子脸上的晶莹剔透的圆球。
它垂怜的巴巴嘴,它好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它可不可以……应该可以,吃一个主子不会生气。
巨蟒悄悄打量司空,见司空还再犯傻,舌头忍不住舔舔主子脸上没有出现过的东西,刚想品味那咸咸的味道。
司空突因突来的外力倒地。
巨蟒迅速展开身躯,吓的躲大树后不敢出来:它什么也没干,不是它把主子推倒的,主子不能打它。
它一躲,群蛇都向它的方向拥聚,吓的它飞快跑路:都说不怪它了,主子怎么还打它,它好可怜呀!
呜呜--呜呜--比主子说的主母还可怜。
蛇群紧跟其后:拥护老大!追随老大的叫喊不觉于耳。
可惜他们之间貌似不能交流,一个跑,一群追。
跑的辛苦,追的累蛇……
司空倒下。
寒风骤息,雨雪忽停。钟离上前,扶起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