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问你,沈子逸昨天是不是惹事了?”
“没。”我不想告诉她,她是姐姐,我了解她,她是个和外表一样不择手段的美蟹。
我不希望她对公子不利,也不希望她因为公子伤害了自己。
“那是为什么?……”
她目视远方,忧愁的双眼荡起水中条条余波。
“怎么了?”是圣安郡主那边出事了吗?
“主子昨夜没回司空府。”
我身形一颤,莫非我的猜测是对的?陪着公子跪的是……
“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姐姐迫切的接近我。
我不自觉的后退,姐姐骤然停步;“草儿……”
我撇过头:对不起姐姐,我们早在成年时,就注定不是当年的好姐妹。
“姐姐,草儿不知道,草儿昨夜受了风寒,今日状态不好。”
“多休息。”
“草儿先走了,他等着我呢。”
“不送。”
姐姐生气了,我没去安慰,转身离开:姐姐你会输的,不要强求了!跟了主子这么多年,想想就能明白主子要的是什么。
……
同伴告诉我他去相亲了,我顷刻间愣了:相亲,什么概念?内心想笑,却不敢笑,穿的那么漂亮是去相亲了,只有夫人才想的出来。
“我去看看。”这么滑稽的事,主子听了也会笑的。
让他去相亲不如让母猪上数。
她仰躺在床上,一只手放在肚子上,一只手剔着牙根,顺带打个饱嗝:“鱼翅真好吃,熊掌也不错,再来个清蒸鳄鱼就更好了。”
“公子。”
“小草呀,找本大爷什么事,莫不是想开了,想跟了我。”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小草来问公子,还用晚饭吗?”
她再打个嗝,把一只脚架另一只脚上:“饱了,撑死了,差点没把他吃死,哈哈,过瘾!下次还去吃!”
她弹出一根牙签,穿着鞋子踢开整齐的被子,想要休息。
“公子,你还没有沐浴。”
她闻言,邪恶的挑挑眉:“小草想为爷服务。”
--哐--我把门甩上。超鄙视自己多次一举,那个人永远不需要关心,满心踟蹰的想法,却长了一张骗人的脸,主子瞎了眼才看上它。
我猛然止住思维:坏了,我刚刚想什么!我什么也没想!……
“你如果看上送你。”
她说的很轻松,四少爷脸上的表情变换百样。
我站在一旁尽量收起近几日来培养的嚣张气。
她身上的这件衣服看傻了那个冰冷的四少爷,我也有点呆,好漂亮,用倾国倾城形容,不辱没她。
粉边的荷叶折,垂在腰部,立领上浑然天成的绣物衬的她消失了性别的界线。
丹青色的纱丝用她身上,比姐姐还多了几分娇贵,不过唯一破换气氛的是穿这身衣服的主人的表情,她皱着脸,眯着眼,撇着嘴:“能不能换个。”
我暗地打量四少爷,他除了惊叹,恐怕还是惊叹,在他的眼中,公子的恶作剧是调皮,胡作非为是可爱,不男不女叫漂亮,行为出格是豪气,无法无天是真性情,闯了大祸是不小心,撒个弥天大谎是无心之过,这样的人是怎样看待公子的?这样的他对公子是不是包容如初。
他从痴呆吃振醒:“十一弟这是要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