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来到前厅,依次坐好,下人上了茶,全都退下。
周大人看了周管家一眼,周管家点头离开,没多大功夫,端了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面盖着一块红布,周管家把托盘端到苏语茉眼前,揭开了红布。
苏语茉看了一眼,五十两的银子摆了一托盘,目测有五百两,苏语茉说道:“周大人,上次已经付过诊金了,这就不必了。”
衣洛白看了一眼托盘,慢慢的端起了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公孙大人看到两人的反应,心里再次折服,见钱不眼开,而且很淡定,这家人不简单。
“苏大夫,上次情况紧急,准备的有些仓促,不做数的,这次请务必收下,在下有意结交苏大夫,还请苏大夫应允,”周大人说道。
苏语茉笑道:“大夫看病救人,周大人着实客气了,说到结交,咱们这一来二往的不就相熟了,其实,民妇还真是有事儿要麻烦两位大人的。”
公孙大人听到这里,说道:“苏大夫客气了,有什么事儿尽管说,只要我们能做的,定当尽力为之。”
苏语茉放下茶杯,抿了一下嘴,说道:“民妇嫁到镇魂村是续弦,夫君有三个孩子,这衣洛白是孩子中的老大,三岁时开蒙,上过几年学堂,当年民妇夫婿带着孩子回到镇魂村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孩子们也中断了学业,但这几年一直没有放下过学习,明年乡试,我想让这孩子入场试试,虽然孩子还小,但也能给自己积累点经验。”
周辰逸看着洛白,心下了然,怪道气质和普通村民不一样,原来是上过学的孩子,上次没有注意这个孩子,只觉得这孩子沉稳,今天细细的观之,竟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但这种感觉闪了一下就过去了,他也没再细想。
苏语茉继续说道:“村里是没有学堂的,民妇想着两位大人能否举荐,举荐民妇之子能进镇上的学堂,如果要等到招生,是怕生生的浪费几个月,现在离乡试不到十个月的时间,民妇也真的是病急乱投医了,如有唐突之处,望两位大人见谅。”
周大人回道:“这有何难,苏大夫,先让公孙大人带着这孩子去书房,让他先来看看这孩子的底子。”
公孙大人也说道:“苏大夫,我这就带孩子去书房。”
苏语茉看向衣洛白,这是两位大人要测试衣洛白的学问,衣洛白站了起来,对着两位大人深深的行了个学生礼,对两位大人说道:“那学生就拜托两位大人了。”
公孙夫人笑道:“瞧瞧这孩子多懂事儿,你们两位成了这孩子的老师,那可得要尽心了。”
苏语茉心里也暗暗好笑,这孩子心眼怪多的,这会儿以学生自称,可不就是认师了吗。
公孙大人领着衣洛白就出了前厅,厅里就剩下苏语茉和周家兄妹。
周大人说道:“苏大夫,洛白的事情您不用挂心,我看这孩子是个好的,这诊费您放心收着,两码事儿,这还有一事儿要麻烦您。”
“那民妇就恭敬不如从命,这银子我就收着了,周大人还有什么事儿,只要民妇能做到,在所不辞,”苏语茉说道。
周大人看了公孙夫人一眼,公孙夫人点点头,周大人说道:“苏大夫,舍妹嫁到公孙家十余载,一直无所出,大夫也看了不少,药也没有停过,不知苏大夫能否诊治。”
苏语茉看向公孙夫人,公孙夫人一脸希冀的看着自己,在古代,一个女子生不了孩子还是很严重的,更何况这种豪门,这个忙自然是要帮的,看在前后一千两银的份上也得答应呀,在这个时代,也必须有棵大树可以依靠,现在看这位周大人,就是棵很大的树。
苏语茉说道:“公孙夫人,我现在要先问您几个问题,您看是在这里还是回自己院里,”这是要注意病人的隐私。
公孙夫人站起来说道:“那就到我院子里,这书房还得要一会儿,让我二哥在这里等着,不耽误事儿,苏大夫,您跟我来。”
苏语茉点点头,跟着公孙夫人和一众仆妇,回到公孙夫人的院子,公孙夫人让众人在外间伺候,自己和苏语茉坐在里间,下人上了茶就下去了。
公孙夫人说道:“苏大夫,我嫁过来己十几年了,一直无所出,虽然夫君说孩子都是天意,但我总是觉得对不起他,我也看遍了很多医生,但一上没有见效。”
苏语茉点点头问道:“公孙夫人,平时有没有什么不适的症状?比如月事不规律,腹痛、腰酸之类的。”
公孙夫人想了想,回答道:“有时候月事不太规律,有时候会提前,有时候会推迟,而且量也比较少,颜色也比较淡。”
苏语茉继续问道:“您平时生活习惯怎么样,有没有熬夜或是睡不着的情况?”
“嫁过来前几年还好,后来,因为一直没有孩子,心里着急,婆家也一直催促着夫君纳妾,但夫君没有同意,我也不怕您笑话,婆婆几年前,就已经把夫君的一个远房表妹接到府里,就等夫君点头”。
苏语茉听到这里,这是妥妥的宅斗呀,在古代,女人想自在的活着,真的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