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做派,难不成这波尔王子并不喜女色?
那他可是好男风?
“早就听闻漠北人豪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波尔看了他一眼,突兀道:“说起来,本王子对六皇子也好奇的紧。”
萧晏礼挑眉:“哦?怎么说?”
“六皇子是如何从一个痴儿恢复神智的?这几日相处下来,看六皇子的谈吐,实在是想象不到六皇子从前竟是个痴傻的。”
萧晏礼笑容一僵,目光阴翳一瞬,又瞬间转变开来:“不瞒王子,我自己也不知,只是听我的母妃道,我从假山上摔了下来,便恢复了神智。”
波尔点着头,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两人沉默下来,画舫中只余柳柳的琴声,萧晏礼把玩着酒杯,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波尔。
柳柳一曲毕,刚歇下来,便听萧晏礼道:“这画舫中,便没有波尔王子看上的姑娘?”
他手指着柳柳:“如今的花魁,而且还是处子之身,王子意下如何?”
波尔看都不看,压抑着内心的冲动,眼珠转了一圈道:“你们天启女子都含蓄得很,不如我们的胡姬泼辣,我这个人呢,不喜欢含蓄的。”
便是拒绝的意思了。
萧晏礼勾起嘴角,也没再提。
深秋游湖的景色到底没有盛夏时好看,还没走过半程,波尔便腻了。
萧晏礼也看出了他的心思,吩咐着掉头上岸,画舫刚靠上岸边,一旁等待半天的狱卒便迫不及待地冲了上来。
冲到半路,便被萧晏礼随身带着的侍卫拦了下来。
“干什么的!”
“不要命了?!惊扰了皇子你担当得起吗?快走快走!”
眼看萧晏礼要走,自己又挣脱不了这些侍卫,狱卒没有法子,只能高声道:
“六皇子殿下、六皇子殿下!奴才有要事要告诉您!”
他的高声呼喊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波尔本来要走的脚步也停了下来,抱臂站在原地看着萧晏礼。
萧晏礼皱着眉:“何人高声喧哗?把人带过来。”
侍卫们压着狱卒走上前,狱卒声音颤抖:“六皇子殿下,奴才这事,只能说与您一人听。”
萧晏礼眉头皱得更紧,点了点头。
狱卒站起来,在萧晏礼耳边低声耳语:“宋姑娘如今身在大理寺狱中,她托奴才给您送来这封信。”
他从胸前将布料掏了出来,萧晏礼接过,却没有看,而是径直收了起来。
他脸上神色莫名,狱卒猜不透他的心思,自己心里忐忑着。
莫不是牢中那人骗了自己?她与六皇子其实并没有什么交情?
那自己这巴巴跑来送信,万一惹了皇子厌弃……
狱卒心跳如擂鼓。
波尔只看到他将什么东西收了起来,正要迈步过来时,萧晏礼出声道:“你先随着他们回皇子府,我稍后还有话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