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颔首应下,搭手探脉,细细诊来。
果真如她所想。
榆妃,已有身孕月余。
“诊得如何?”
榆妃看着她并无波澜的眼睛,试探问道。
江稚鱼心里知道也就罢了,嘴上并未多说。
虽然与她的梁子也已经结下了。
“榆妃娘娘只是受了些惊吓,加之忧思过重……并无大碍。”
榆妃勾唇。
笑意只浮于表面。
“哦?那就请江侍书,按照你诊断到的,如实禀告。”
“是。”
江稚鱼正要离开,榆妃却又开口唤住她。
“江侍书放心,今日桥上刺杀一事,本宫也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言下之意。
只要你安分守己,该你的,少不了。
“是。”
江稚鱼退出内殿。
面上波澜不惊,心里骂骂咧咧。
【什么东西,竟敢威胁老子!】
【老子京城这么多年,花了这么多钱!养肥了,呸,治好了那么多人……不就是留着今天用的吗?威胁老子……】
【等老子查出来你肚子里的是谁的种,看不把你老巢都给端了!】
她虽记得原书中后来被榆妃接进宫的老相好叫什么,但是也还不能确认,肚子里这个,就是他的种!
这种动辄砍脑袋,掉头发的事儿,可不能轻举妄动!
可她的暗骂,却还是惊呆了狗皇帝。
他一时也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气。
这个榆妃真是好大的胆子!
不仅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小心动作,竟然还……还……
难以启齿啊!
奇耻大辱啊!
但是,得忍……
这种丑事,怎能为外人道也?
他调整好情绪,磨了磨咬得发渍的牙关开口。
“江侍书,榆妃的身子,如何?”
江稚鱼按照两人对好的,说了台词。
“榆妃娘娘只是受了些许惊吓,应该休息几日就好。”
皇帝一挑眉,早想好了如何应对。
“既然如此,晏礼……这两个月,你少往你母妃这里来,让她好好‘闭门’休息!”
榆妃出来正听见这句,脑袋都要裂开了。
急忙扭着小腰上前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