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侯夫人愣愣地看着他,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与此同时,萧翎羽也扶着吐得天昏地暗的吕耀祖出来了,他紧皱着眉,将吕耀祖放在椅子上,便迫不及待远离了他,走到窗边,贪婪地猛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
再不出来,他也要死在里间了。
吕耀祖拿锦帕擦拭着自己沾着秽物的嘴角,声音低沉:“刚才那个禀报的人呢?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开始禀报的侍女匆忙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公子,方才太子殿下来之后,贵人们便都出去了,屋内只剩我们几人伺候二公子,二公子口渴,想要喝水,屋内两间都没茶水了,奴婢便出来接,算起来也不过只有半盏茶的功夫而已,等奴婢再次进屋后,便闻到一股极其刺鼻的血腥味,然后、然后奴婢就看到二公子他……”
侍女脸色煞白,想着刚刚看到的场面,仍是惊惧不已。
在场众人的脸色皆是难看不已,安乐侯夫人此刻也冷静了几分,声音中带着几分哭腔:“侯爷呢?找到侯爷了吗?!”
侍从连忙道:“石头已经去找了,夫人放心。”
萧翎羽此刻也缓了过来,走到安乐侯夫人面前:“夫人放心,此人在京中便敢行凶,如此猖狂,孤定不会轻饶。”
吕耀祖抬眸看着他,眼神沉思,忽然道:“江小姐方才在何处?”
【这都能怪到我身上?】
【真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江稚鱼:“一直在院外,吕公子应当也看到我了才是。”
吕耀祖并不接话,继续道:“那江小姐的侍女呢?为何不曾见到?”
江稚鱼:“……”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从来时,便没有带侍女。”
吕耀祖怔了一下。
没带?哪家小姐出门不带侍女?她不是在骗自己吧。
他眼神看向自己的侍从,侍从眼神为难的摇了摇头:“公子,她真的没带。”
【果然是个傻子。】
能听到的几人皆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萧翎羽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
无非是以为同先前的尚书府一事一样,小姐派侍女去做事,便故作聪明地提了出来。
吕耀祖轻咳了一声,还是狐疑地看着江稚鱼。
若不是她,方才太子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去看她?
更何况,他弟弟明明已经卧床那么长时间了,为何偏偏今天她来,今天便出了事?
他越想,越觉得江稚鱼便是凶手。
无人说话,时间仿佛停止,空气也仿佛凝固了起来。
萧翎羽率先打破沉默:“去刑部找仵作来验尸,小姐和公子们分开站好,待刑部之人来了后,检查一下诸位身上带着的东西,另外,事发当时应是所有人都在院外,诸位请看看自己的同伴,可有落单之人?”
他话音刚落,一道沉稳的男声响起:“我当时,应是独身一人。”
萧翎羽蹙了蹙眉,说话的,正是江康安。
吕耀祖眼睛一亮:“果然是你们!妹妹在院前吸引视线,哥哥便偷溜进屋内行凶,你们兄妹二人,配合的不错呀!”
他声音咬牙切齿,安乐侯夫人眼中也满是寒意。
江康安正眼都不看他,直视着萧翎羽:“我只是去梅林,摘了一株梅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