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在宫里没什么事做,每日等赵羿晚间带来些八卦解闷,对方越来越忙,有时也会三天两头不回宫,但会让人送来吃食或有意思的玩意供楚惜解闷
楚霄被留下来了,听赵羿说是被派出城剿匪,暂时见不到人,皇上身子越来越差,信了得道升仙这一说,招了不少道士入宫
楚惜早就裹上了厚厚的裘衣,天气越发冷,幸好赵羿送的保暖物品,不然非得受一些苦
“小二,下一次任务一定找个能跑的,这里简直和坐牢一样”楚惜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任务时间长了,现实太被动了
哈一口气都是白雾,楚惜裹着被子搓搓手,屋里燃了火炭,能暖和一点
“吱呀~”赵羿最近身高一直在增,已经快190的个子长身玉立,长开的五官越来越俊郎,出门在外都是无法忽视的存在
“外面下雪了,我给你带了暖身子的热汤”
“下雪了?”楚惜有些激动,这是在这里经历的第一场雪,推开门果然鹅毛般轻柔而落,微弱的灯光下白的发亮
“明早可能就落住一层”
“嗯”赵羿过来关了门,将楚惜两只手握着,不一会就暖起来
“你最近很忙,不用担心我刻意过来一趟”
“趁热喝,太后提及三皇子的婚事,可能要在这个月给三皇子选妃,我与他走得近,太后意思也让我看看”
“我记得武阳候的女儿不是老追着你?”
“……楚楚,吃醋了”赵羿眼里带着笑,看着楚惜,小心翼翼的试探
“没有,人家姑娘表现那么明显,这次你就好好表现”
“汤凉了,喝吧”赵羿语气平淡,黑着脸对楚惜的打趣没有反应
接下来几天,楚惜发现赵羿来的越发频繁,并且动不动就要挨着楚惜
自从上次被刺杀,赵羿就把北殿的人全换了自己人,所以楚惜的生活既自由又像被圈禁
这种改变直到选妃当日,三皇子的事太后很热心,地点在马场,邀请姑娘们互相切磋,所以来的人特别多,女眷们个个如花似玉
楚惜不想凑热闹但有赵羿在,也不知道又怎么惹到人了,非要带着自己一起去
来的人多,都是各家适龄的女子,楚惜扮成太监在脸上做了些改动跟着赵羿,在一旁伺候,男女不同席,分了两边,席上对坐,年轻的姑娘们红了脸娇羞的厉害
楚惜一眼望去耀眼的挺多,公主赵芝芝,女主宁岚,还有几个家世差不多的姑娘,楚惜不认识
但今日百花齐放,看着都是赏心悦目,楚惜一边添水一边观察,男子这边皇子们是对面的择选对象,也有适龄的贵族子弟
其中比较抢手的除三皇子就是八皇子,楚惜发现太子也来了,坐在上位闷闷不乐,自从禁闭完太子收敛了许多,政务上更加勤勉,整个人也变得消瘦许多
“认真点”视线被挡住,赵羿端起酒杯有些不虞,楚惜低头再添了半杯
这孩子小气鬼一个,之前知道对方带食盒是为了自己还感动了一小下,谁知道在太子这事上动不动就提,讲一些对方的缺点试图给自己洗脑,楚惜简直都有阴影了
“这么拘着可不行,哀家年纪大了,没你们的精力,你们这些孩子我有些都认不全”
“母后不如给这些孩子点自由,我们看个乐,也让她们互相认认”
“皇后说的好,既然看乐就要有奖,就拿我那樽玉如意当奖品”太后发了话,下面的姑娘们眼里闪光,跃跃欲试
楚惜总觉得周围有一股视线看着这边很强烈,找了许久没找到源头
宴会真正开始,献艺环节,诗词歌画,楚惜看了十来个就觉得有些审美疲劳了,好看是好看,但看多了也就那样
“听说武阳侯的女儿自小在望城长大,不知道能不能带给我们不一样的”上一个刚刚表演完,太后就提宁岚,那样子很刻意
“母后,武阳侯夫人素有才女之称,小姑娘才艺差不了”杨妃笑着接过话,两人一唱一和,皇后被忽略也不在意,端庄的坐在一边
“太后娘娘,宁岚今日准备的与众姐妹不同,需要换身衣服”
“是吗?那哀家可要好好欣赏一下”得了主位那人的话,宁岚干脆大方的起身,下去换了舞衣
随着曲子起,台上婀娜多姿的身姿随节奏而舞,音乐忽然急促,女子一滞拔出腰间软剑
凌厉出剑,收剑决绝,面上悲伤令人怅然若失,曲子变得哀怨,剑落了地,女子似乎燃烧生命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急促,奋力的去追逐
曲毕,女子怆然倒地,那一刻无数的悲伤席卷而来,一舞结束,令人久久不能回神